欧阳凌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你哪里不舒服?”夏舒毫不迟疑地以手心摸了摸他的前额。
“我的心。”欧阳凌使出全身力气将她的手拉至胸口。
夏舒吓得睁大眼睛,目光探索着他的眼眸,怀疑他已经清醒,不过他的眼神恍惚蒙眬,看起来像在作梦,但就在她凝神观察之际,他的双臂忽然像老鹰展翅,出其不意地将她挤进怀中,好像深怕美梦消失似的。
这个姿势使她的耳朵贴在他胸口,她可以清楚地听到他又狂又急的心跳声,同时也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强壮的肌肉,她感觉好舒服,如徜徉在海上“惜春……”欧阳凌满心欢喜地发出呓语。
“你病了,你需要好好休息。”夏舒不情愿地抬起头。
“你真的长得好像夏舒!”欧阳凌冷不防地冒出来。
“快放开我!”夏舒扭着腰挣扎。
“别走!”欧阳凌双手乱抓,意外地抓断夏舒的帽带。
如瀑的长发泻了下来,夏舒一时手足无措,担心欧阳凌会发现真相,但以他现在头晕眼花的状况,哪有思考能力,只有柳下惠才会在美女面前思考,他不是柳下惠,他是个病人,而且还是个被相思和感冒折磨的病人……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他一只手环在她腰后,另一只手环在她颈后,将她的脸拉向他,吻着她的唇,并用舌尖软化她…:“噢……”夏舒呻吟着,这声音表示她完完全全地降服了。
这时,环在她颈后的手移到她胸前,他好想抚摸女性柔软丰润的胸部,却意外地发现碰触到的居然是硬邦邦的胸部,他正感到奇怪,甬廊突然响起急遽的脚步声,按着脚步声很快地停在欧阳凌门口。
“小姐,章公子和大夫来了!”惜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吃过午饭,夏舒放心不下,再次去探望欧阳凌。
欧阳凌坐在床上,枕头竖立在他背后,十指交叉放在他头后,整个人看起来不但气色好,而且十分快乐,仿佛藏了一包糖果在被子里似的,脸上有一股掩不住的秘密笑容。
夏舒拉了一张椅子到床边坐下,她一直告诉自己要表现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可是一见到他,她却胆怯了,脸上的线条比僵尸还要僵硬!
着到夏舒的表情,欧阳凌的笑容渐渐消失,在他的记忆中,上一次跟夏舒见面自然是瘦西湖那次。因为在画舫上,他没认出夏舒就是惜春;在今天早上,他病得不知她来看过他,所以他小心翼翼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生气我就不会来看你了。”夏舒佯装神色自若地问:“听说你淋了一天的两,为什么要去淋雨?忘了带伞吗?”
“唉--”欧阳凌吐出长长的叹气。
“我娘说叹气会减少寿命。”这是变相要他保重。
“谢谢你的关心。”欧阳凌似笑非笑,看得出来他有心事。
“你有什么烦恼?”夏舒好奇地问。
“我得了不治之病。”欧阳凌一脸幽幽。
“你快死了!”夏舒大吃一惊。
欧阳凌爆出笑声,他相信很少人在听到夏舒的毒话之后,会像他这样不但没生气,反而哈哈大笑,这使得原本为情所苦的情绪,一下子好了不少,他自我嘲笑地说:“比死更难受,我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夏舒脸都不敢有太多表情,免得被他看出破绽。
“前些日子,我在燕燕姑娘的画舫上遇见一位姑娘,说来奇怪,虽然我和她是初次见面,但她却让我有了成家的念头。”欧阳凌正色道。
“恭喜你。”夏舒咬字不清地说。
“可是她并没马上答应,她说她需要几天的时间考虑,我足足等了她十天,她却像断了线的风筝般,连燕燕姑娘都不知道她的下落。”欧阳凌大惑不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