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你喜读书,不妨到金陵夫子庙暂时藏身。”
“夫子庙住的全是男人,我一个女孩子家,藏身夫子庙有违礼教。”
“你可以女扮男装,假装自己是男人。”
“男女有别,舒儿怕露出马脚,反让自己陷入险境。”
“傻舒儿,再过半年就科考,这时金陵夫子庙里有很多秀才,娘要你去夫子庙的目的你还不懂吗!”
“娘……”夏舒羞得脸颊像艳阳下盛开的桃花。
“别再说了,时间宝贵,你快走吧!”夏二夫人冷不防地将夏舒推到门外,并狠心地将门关上,不让女儿有回头的念头。
被推出门的夏舒,一个不留神踩到躺在地呼呼大睡的巧儿,不过她并没有移开脚步的打算,巧儿这个贱丫鬟,平日狗仗人势,不把她当小姐看,今日她就狠踩她几脚,当做是教训她。
隔着门板,夏舒感伤地说:“娘,你要保重。”
“舒儿,当你找到如意郎君时,也就是我们母女再见的时候。”
夏舒微微一怔,明白母亲的言下之意,若是没找到好夫婿,母亲这辈子恐怕不愿与她相见,虽然她的心里并不认同母亲的想法,但她没出声地默默离去自古以来,女人莫不将自己的幸福系在男人身上,若是嫁到不懂怜香惜玉的莽夫,女人就只能过着以泪洗脸的苦日子,这种愚昧的传统观念,夏舒颇下以为然,她相信,她跟男人一样,都是自己命运的主宰者。
到了夫子庙,她的目的将不是找夫婿,而是和那些臭男人一较高低。
她决定要参加半年后的科举考试……
夜幕低垂,欧阳凌和侬智高终于来到秦淮河岸。
秦淮河两岸的风情截然不同,右岸以夫子庙为中心,与贡院相邻,聚集了不少准备应考的读书人,寂静安详,左岸以钓鱼巷最富盛名,名妓辈出,热闹非凡。
每到入夜,秦淮河左岸灯光璀璨,昼舫如星,笙歌管弦处处,右岸的考生们便忍不住放下书本,过河到左岸饮酒作诗;而在世人的眼中,读书人出入勾栏院向来被视为风流雅事,不是坏事,反而是好事。
看到秦淮河俗称“仙女”的妓女中美女如云,侬智高心花朵朵开,没有单邑这个讨厌鬼在旁边,他的色胆壮大了不少,拉着欧阳凌走进一间八仙楼歇宿,他强调连赶十天的路,体力流失甚多,他需要好好地放松。
欧阳凌心里清楚,侬智高嘴巴说放松,身体却是紧绷的……鸨娘是明眼人,虽不两个公子就是鼎鼎大名的京城三公子其中之二,但光看两人的穿着,就知道来了两只百年难得一见的大肥羊,笑得合不拢嘴,立刻召来全楼最美的仙女十数名服侍,而侬智高则照单全收。
侬智高想要左搂右抱,偏偏欧阳凌硬坐在他右手边,他只好桃花魁纤纤坐在他左手边,在仙女们轮流灌酒下,侬智高逐渐显得有些酒力不济。
“侬儿,酒是穿肠毒药,你少喝点。”欧阳凌啜着茶说。
“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这些仙女身上。”侬智高毛手伸进身旁仙女的低襟里,胡乱抓了一把。
“侬大爷你温柔点,别把奴家抓痛了!”纤纤娇嗔地说。
“那我也让你抓好了!”侬智高露出色迷迷地讪笑。
“要抓哪里?”纤纤明知故问。
“当然是抓……”侬智高看了一眼欧阳凌脸色铁青,不敢太淫乱,改变主意地说:“同样的地方,胸部。”
“奴家不要,奴家要抓不一样的地方。”纤纤大胆地说。
“侬儿,你的手给她抓。”欧阳凌冷声介入。
听到这样的声音,侬智高感到不寒而栗,如果是单邑这么说,他一定会反唇柑稽,但在欧阳凌面前,他只好乖乖地伸出手,但纤纤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