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纪淑芬拖著有轮子的行李箱走进来。
“我的头好痛!”白云威手按在太阳穴上,一脸痛苦。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纪淑芬脸上挂著似有若无的歉意。
白云威越想越生气地说:“是他们太卑鄙!居然从背后偷袭我?!”
“你安心的在我这儿养伤,他答应不再来骚扰我。”纪淑芬打开衣柜。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白云威心一窒。“你该不会答应他开出来的条件……”
“我威胁要告他伤害罪,他吓得屁滚尿流。”纪淑芬回过头,促狭地眨眼。
小三的新男友实在棒极了!带了一些虎背熊腰的健美先生来充当打手,不过,白云威也不赖,不亏是混过街头的,打起架来毫不含糊:但双拳终究难敌大军压境,不仅如她所愿,打晕了他,还帮她把他抬到床上。
谢过他们之后,她立刻硬塞了一颗安眠药到他嘴里,骗他是止痛药,还说会打电话请医生过来看他的伤势,然后趁他难敌药力睡著的时候,拿著他的钥匙,拖著空行李箱,跳上计程车,直奔他的住处。
她从他衣服少得可怜的衣柜中取出换洗衣物,再回到她的住处,打算让他住到元宵节,一起吃元宵。
这真是个完美的计划!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完全没有罪恶感,要怪只能怪他自己白痴,没经过大脑考虑就答应她的条件。
现在,不要说是起身下床,就算他喊救命,也不会有人听到,这房子的隔音设备好到连枪声都传不出去。
“那不是我的衣服吗?”白云威悠悠醒来,眼睛突地一亮。
“我拿了你的钥匙,从你住处带来的。”纪淑芬坦承。
白云威越想越不对劲。“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掉入圈套里?”
“之前医生给你吃镇定剂,所以你现在脑袋不清。”纪淑芬谎称。
“医生说我的伤势严不严重?”看著她难过的眼神,白云威深信不疑。
“只要休养十天就没事了。”纪淑芬将衣物井然有序地放好,然后走向他。
白云威惊骇地撑起身子。“有没有搞错?!这点小伤要休养十天?”
“你快躺好,太激动对伤势不好。”纪淑芬柔声安抚。
白云威嘴硬地说:“不过是皮肉伤而已!”
“不止,还有轻微的脑震荡。”纪淑芬加油添醋。
“你从哪家医院找来的蒙古大夫!”白云威嗤之以鼻。
纪淑芬轻推他的肩膀,示意要他躺平。“我去准备晚餐。”在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时,她已拉过羽毛被,并把被缘塞在他脖子。
一阵暖流窜过全身,她的举动使他想起妈妈——天底下最温柔的女人。
躺在生平躺过最柔软的床上,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他的贺尔蒙似乎在不断地分泌,不过这并不代表他的大脑停止运作;种种迹象显示,他的处境堪虑。
头疼欲裂和遍体鳞伤,使他像只掉人蜘蛛网的小虫般动弹不得。
这绝对是个陷阱!在跟她口中的负心汉见面那一刻,双方都没机会开口,就为了她不明原因的落泪而打了起来,到现在,他仍然不明白她打算如何面对肚中的生命?
那个负心汉一点也不像她喜欢的类型,身材虽然魁梧,拳头也很硬,不过却有脂粉味,怎么看他都像男同志,但她怀孕却是不争的事实。
满脑子的疑问加深了头痛,此刻他根本无法再想下去,身心交瘁使他的眼皮越来越沉重。
空气中飘浮著淡雅的香味,他感觉到自己进入一个绮丽的梦境,梦里都是她……那对令人痴迷的大眼睛在凝望著他,那张俏皮的嘴唇似笑非笑地纠缠著他,还有一丝不挂的曼妙身材唤起他的冲动,一声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