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威脸色一沉。“我没说错,我是在问你结婚的日子定好了没有?”光是想到她跟别的男人有了结晶,他就难过得肝肠寸断。
他原以为她喜欢他,其实不然,她另有所爱,甚至已经到了论及婚嫁的阶段,但是他不懂,她为什么还处处表现出对他有意思的模样?
该死!他的胸口迸出炽烈的怒焰。他早该想通,富家女根本不可能看上穷小子,她们生来就有种目中无人的优越感,在她们的世界中,爱情不过是场猫捉老鼠的游戏,用钱逼迫男人匍匐在脚下,是她们的乐趣,而且乐此不疲。
像她这种从小被宠坏的任性富家女,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想得到,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地挑逗他,只是为了证明她能轻而易举地玩弄任何一个男人!一想到这,他彷佛感到有一条毒蛇正在啃噬他的心。
他很高兴自己没成为大象腿下的受害者,不过他却笑不出来。毕竟只要上了床,到头来受伤最大的是她,而不是他。
在得知她心有所属的那一刻,他才发现他的心已是千疮百孔,早知如此,他应该从她身上索取补偿,让她尝到玩火自焚的痛苦滋味,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根本没有人要跟我结婚!”纪淑芬沉重地叹口气。
“难道他不打算对你负起责任?!”白云威难以置信地惊呼。
纪淑芬一脸百思不解的茫然。“你口中的他是谁?负什么责任?”
“你别装了,你的事我全都知道了。”白云威以为她是羞于启齿。
“我真的没有结婚的打算,至少目前是如此。”纪淑芬眼巴巴地看著他。
“需不需要我出面帮你主持公道?”白云威心情像坐由下而上的云霄飞车。
纪淑芬困惑地双眉紧拢。“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就是把你肚子搞大的家伙!”白云威刻意压低嗓音,为她保留面子。
目光一移,她瞄到老张闪烁不定的眼神,里面有担忧和愧疚的复杂情绪……
她懂了,老张是个好心的大嘴巴,他误会那句“她有了”的话中涵义,以讹传讹。
从他满载关怀的眼眸中,看到一丝深沉的痛苦掠过,一股热流在她的胸口泛开来,全身上下的每条神经都因兴奋而颤抖。
长久以来,她守身如玉,漫长的等待和坚持全是为了与她心爱的穷小子重逢,偏偏他是如此地顽固,把她当成瘟神一般保持距离,她正愁找不到办法勾引他,幸好老天保佑,给了她这么难得的大好机会!
她没有说谎的打算,但她也不会说实话,不承认也不否认是唯一的妙计,让他自投罗网。
一声喟叹,纪淑芬含糊地说:“不用了,我自己会应付。”
“我最擅长修理不负责任的负心汉。”白云威不放弃地自告奋勇。
纪淑芬坚定地说:“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回你家,过你的年好。”
“属下有难,我这个老板不能眼睁睁地看你被人欺侮。”白云威理直气壮。
“那你为什么能欺侮我,而且还乐此不疲?”纪淑芬语带促狭地反咬他一口。
“你到底要不要我出手援助?”白云威的表情严肃起来,但眼神却有些狼狈。
“万一你的手受伤,不能工作赚钱,你会恨死我的。”纪淑芬欲迎还拒。
白云威深具信心地说:“就算他是柔道高手,也未必是我的对手。”
“他有好几个保镳,双拳难敌猴群。”纪淑芬面露担忧。
“我最喜欢教训有钱的负心汉。”白云威跃跃欲试似地摩拳擦掌。
“先说好,万一你受伤,我要照顾你。”纪淑芬保持镇静,不让喜形于色。
“这事绝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白云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