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以后,不再相聚。
是她的选择,无悔。
严观羽终于喝光杯中水放开她问:“你会离开北凉城吗?”
“不劳费心,这是我的事。”她维持一贵的冷测。
“你今日是我妻子,能不能试着对我好一点?”他的口吻满是受伤。
冯怀真别过眼,气氛僵持了好半啊,才开口:“我会离开北凉城,也不会回春河城,往后我只想一个人。”
“无论你要上哪儿,记得让卫珩知道,他一直很挂心你。”
“我晓得。”她轻轻闭上眼。
“身为你的夫婿却从没送你一样东西,实在太不称职,我知道你爱吃甜食,所以向围格尔学做比迦。”严观羽打开碗盖里头有一份比迦。“我的手艺很差,做了很久才做出一个象样的,这是我唯一能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尝尝看。”
他将碗推向她。
碗盖上还有点点水珠看得出是刚做好冯怀真看了许久才拿起此迦咬下一口,细细咀嚼,没有围格尔的手艺,没有关外的滋味,一点也不好吃,甚至还带有酸涩,直透心底。
食物走昧,难以下咽,人生走味,也回不来了。
她对他,亦然。
严观羽看着她慢慢吃,再为她斟一杯水。“有机会回春河城看看,我为你爹娘在城外造了墓,有时间去上姓香。”
听见他这么说,冯怀真低头不语,默默喝水。
“你或许不信,但我不希望你带着憎恨离开,骗走墨光玉确实是我的错,冯府的火却非我所为,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也不可能嘲笑你的真心,因为我唯一不会骗你的就是对你的感情。对我来说你是上天对我最好的恩赐,只是我不知珍惜……往后你若能遇上爱你的人可千万别错过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这样……会令你伤心。”(用背叛来嘲笑她付出的真心)。
她始终垂眸不看他,就怕他又轻易扯痛自己的心。
“怀真,能不能……能不能再唤一次我的名?”这是他最后的奢望。
再唤一次又有何意义?
早在很久之前,她便不想再喊他的名,一次都不想,最好如她所言不必再有交集,各自走各自的路。
等候不到她的声音严观羽死心了拿起卖身契撕个粉碎。
“谢谢你圆了我这个梦。夜已深,你早点休息。明日,不……”他一顿,险些忘记他们已不会有明日。“别了。”
直到他离开,冯怀真才抬起头,透过窗目送他远走的背影,这一瞬,心无比沉痛。
深深地、深深地吐了口气闭上眼,眼眶内的温热湿了她的心。
为什么她获得自由,情却仿佛受困,挣扎不了?
是夜,冯怀真彻夜难眠,她靠坐窗边,直视幽暗漫长的夜。曾经以为不会再有的天明如今已在眼前,明明即将入夏,为什么她感觉到的只有冷,而无一丝温暖?
“唉……”幽幽叹息声宛若深沉大海一个浪涛就令人灭顶。
未曾离去的严观羽听见了,疼入骨髓。
东原岑寂,渐朦胧晴碧,静绕珍丛底,成叹息。长条故恶行客,似牵衣待话,别情无极。
让她无牵无挂地离开——这是他最后一件能为她做的事了。
别情,无极……
翌日,是她的自由。
冯怀真并无一丝喜悦,仅如往常一般。
琥珀早已等在门外,卫珩也在。
“卫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卫珩晓得她已恢复记忆,疼惜地看着她。“怀真,你吃苦了。”
“比起我爹娘的苦,我的就不算什么了。”
“主子,马车已备好,请即刻起程。卫老板,有劳了。”琥珀朝卫珩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