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瞎、耳不聋,整个洛阳城闹得沸沸扬扬的,不想知道都不行。」他的话中有着明显的感慨。
「你外公的事,你也知道!」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套出「情种」是什么玩意?
「又不能掐住他老人家的脖子,要他把钱吐些出来,算了。」司马乘风挥挥袖。
「媒仙身染恶疾……」看来他知道得不少,看来有机会解开谜团,戚彤越问越心急。
「事前不知。」司马乘风一派光明磊落,让人猜不透真假虚实。
多亏他闲闲没事就爱揽镜自怜,这才练就出一脸高深莫测的神秘,好玩。
直到这一刻,她浑然不知自己已经露出马脚,让他确定了他们兄妹,不,他们不是兄妹,她刁蛮中有高尚,而那个假哥哥则是正直中有卑微,她是主,他是仆,两人是为了司马家的秘密──情种,远道而来。
其实,爹娘从未当他的面提及情种,他就像她的假哥哥一样,是躲在屋顶上偷听而得知。
这并不是第一次有人来刺探媒仙馆,之前也有不少心怀不轨的人以拜师学艺为借口,前来媒仙馆寻宝,也曾有人言明来抢劫,但爹一概否认,强调明人不做暗事,每桩婚事都是靠一张嘴完成。
他会有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简单的说,乃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情种是打哪来?他不知道,不过不难猜出用途,但他并不认同爹的作法。
他的处境有如刀架脖上,吞吐皆难受,他怎么也没想到现世报会来得这么快!
坦白说,在皇上还没赐封以前,左邻右舍看不起爹的大有人在,甚至还讥笑爹牵猪公,他怨,他愤,最糟的是,他比任何人都还要瞧不起自己的爹。但在皇上赐封以后,爹被捧成大善人,说媒成了做善事,由此可见,人心有多么丑陋!
她那么想要情种,他会双手奉上──待爹寿终正寝之日。
可是看她这么努力地色诱他,他的心有点儿寒……
算了,就陪她玩,当作打发时间,游戏结束后,她得到她要的,而且毫无损失,到时她会感激他手下留情,还是嘲笑他白痴?或者是忘了他……一个作媒的小人物?
「媒仙作媒作得那么成功,是不是有什么法宝?」戚彤忍不住了。
「我哪知道?我一向只管花钱,不问赚钱。」司马乘风佯装茫然。
「你该不会怕我偷学,所以不肯说。」戚彤一口咬定。
「我可以对天发誓……」司马乘风高举右臂,这一招骗女人最管用。
「省省吧,发誓跟放屁一样。」戚彤也常向爹娘发誓不乱跑,结果照跑不误。
司马乘风落落大方地说:「我爹是有说,等我遇到困难,他会传授我秘诀。」
「到时候,你愿不愿意倾囊相授?」眼眸一勾,娇羞柔弱地撒娇。
「一句话──我愿意。」司马乘风无力招架似的猛点头。
「口说无凭。」戚彤命令。「去倒杯茶给我。」
「是。」司马乘风立刻奔出,不敢怠慢。
趁他不在,她快速浏览,如她所料,并无有关情种的只字词组。
她相信,那么重要的东西,绝对不会随便乱放,所以用不着翻箱倒柜,于是她将背往后一靠,释放紧绷的神经。
他人不在,但他的温柔却深印心底。过去,知道她身分的,怕她爹的千军万马,不知道她身分的,怕她身后方果的拳头,就连方果本人,也是因为报恩才对她百依百顺。
从来没有一个人是像他这样,对她好是出自爱慕之意……
但,他是真的喜欢她吗?喜欢她哪点?她可得要好好想想。
她天生是个坏胚子,人还在娘胎就成天对着娘的肚皮拳打脚踢,长大后变本加厉,嘴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