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为玉帛。」
这个败家子,连就快要穿破裤子了都还不知道……慢点,怎么会是「大家」?她和周嬷嬷宣战,是一对一的对抗,显然「大家」是种暗示,他故意漏口风给她,表示他知道她来意不善。
她是来捉老贼的,没想到小贼早已设下天罗地网,反手擒拿她……
可恶!最可恶的就是方果躺在床上,一点屁用都没有,害她孤立无援!
戚彤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这种时候面露慌张,无异是自乱阵脚,因此她款款地走向紫檀木书桌的另一边坐下,对他刺探的眼神采取视而不见的策略,嘴角努了努堆满书卷的桌面。
「这些书是要做什么用的?打老鼠吗?」
「全部都是我爹过去作媒的记录,很无聊。」
「很好。」戚彤如获至宝般急忙翻阅,查看上面有没有提到情种。
司马乘风手肘拄着桌面,懒洋洋地瞅着她。「妳会笑我吗?」
「要读那么多书,我现在只想哭。」戚彤没空抬头,好学不倦。
「对不起,连累你们兄妹。」修长的手指忽然落到桌上,如蜘蛛爬行。
戚彤没察觉到危险逼近地说:「你知道就好,记得拿到谢金时,要分红给我。」
「没问题。」剎那间,小指勾住小指,说时迟那时快,啪地一声,砚台压死蜘蛛,不,是压住修长的小指。
她不会武功,完全是出自于反射动作,而他可以闪开却不为所动,表明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决心。
好感动哦……呸呸呸,连跟随她多年的方果病倒,为了不被传染她都没去探望,明哲保身是做人的基本常识,更何况是刚认识不到两天的他!
仇家之子,就算有朝一日死在她手下,她也不会送花圈,烧冥纸,掉滴泪。
司马乘风揉抚着险些被压扁的小指。「妳真的想学作媒吗?」
「能像媒仙这样赚一栋媒仙馆,何乐而不为!」戚彤言不由衷。
「妳不在乎被人嘲笑长舌妇?」司马乘风迂回地试探她。
「钱可以使嘲笑变甜笑。」戚彤换另一本书追查。
「妳会不会讨厌长舌的男人?」司马乘风又问。
「我舌头也不短,照样讨人喜欢。」戚彤舌头悬吐。
司马乘风见状,忍不住爆笑出来。「妳真好,逗我开心。」
这家伙有那么容易上当吗?戚彤从长睫下方偷偷观察,心头一凛!阳刚中含着俊秀的笑容,三分纯真,七分男人味,难怪方果会忧心忡忡。
他确实很有魅力,若没有,他怎么风流得起来?但她烦恼的是,他比她想象的还难对付,他不但身怀绝技,又有颗聪明的脑袋,还有张迷死人不赔钱的脸皮,跟他独处简直像跟老虎关在同一个笼子里,一刻也不能掉以轻心。
虽然说美人计的精髓是投怀送抱,她并不是不懂,但她不想。万一勾起他的欲火,就算她插翅也飞不出他的手掌心,不如以静制动,等方果痊愈,让方果先跟他过两招,比出高下,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走?
「废话少说,快百~万\小!说,晚上周嬷嬷要考试,考不过就不准睡。」
司马乘风意兴阑珊地说:「唉!结婚还真麻烦!要注意这么多繁文缛节!」
「还是私奔好,只要两情相悦,用不着管其它人死活。」戚彤故意指桑骂槐。
「不好。」司马乘风反对。「无媒苟合跟野狗没两样!」
「骂得好!」戚彤一个弹指,彷佛烦恼全都消失似的微笑。
「不过大家都私奔,我们就得喝西北风了。」司马乘风叹息道。
「你知道!」果然是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骗子的儿子──还是骗子。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