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我觉着母亲今日有些奇怪,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
荷衣被问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得含糊地答到:“许是有客人要来拜访吧?”
三郎狐疑地看了眼妹妹,总觉得母亲跟妹妹都有事在瞒着自己。三郎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不过又不知道是什么事,见妹妹没有要跟自己坦白的意思,三郎只得作罢,坐在炕上继续翻着手上的书。
吴氏昨夜也知道了今日有人上门提亲的事,脸上也乐呵呵的,笑眯眯地看着坐在下首的孙女儿:“荷儿长大了!”
荷衣被吴氏的话闹了个大红脸,娇嗔了一句:“奶!”小女儿娇态尽现,吴氏乐得大笑,也知道孙女儿害臊,便不再拿她开玩笑。
三郎看着连祖母都是奇奇怪怪的,心中不安的感觉进一步扩大,似乎家中所有人都有事瞒着自己,到底是什么事呢?三郎心中想了又想,却百思不得其解。
巳时一刻,被派到前门守着的志高面带喜气,快步小跑进了正院:“老太太、太太,来了!”说完还有些气喘吁吁的,许是一路跑进来有些急。
已经忙完的柳氏一听说人来了,忙不迭扶着吴氏往外头去,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荷儿你先回房去,一会叫你了你再过来。”
得了母亲吩咐的荷衣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是有多怕自己嫁不出去啊!不过也没说什么,带着身边的两个丫头便往自己院子里回。
吴氏、柳氏、三郎一行人刚走到二门,许家一家三口也刚好走到二门。
看着许时身后的奴仆个个身穿喜庆颜色的衣裳,抬着的箱笼上还扎着喜庆的花球,队伍前头还跟了个穿红戴绿的媒婆模样的夫人,三郎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瞬间脸色十分难看,恶狠狠地瞪着许时,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
可许时哪里还可能看他?今日的许时可谓是意气风发了,十分少见地穿了身暗红色的袍子,整个人神采奕奕的,笑得十分谄媚地跟吴氏、柳氏拜年。
吴氏满意地点点头,柳氏也十分开心,笑着请贵客移步正厅:“今日天气还有些冷,许大人许太太屋里请吧!”
已经是自己无力回天的情况,三郎只能也扯着难看的笑容给许大人拜年:“见过大人,学生给大人拜年了。”
今日换上便装的许大人看着也亲切了些许,笑着捋了捋胡子,连声道好,他对这个年轻人还是很满意的,很像年轻时候的自己,坚韧不拔,心志坚定。
一行人热热闹闹地进了正院,依次坐下。许家抬着聘礼的家仆将聘礼一一摆放在正厅中央,然后退到两旁。
许大人笑呵呵地考究了下三郎的学问,三郎倒也都应答如流。笑眯眯地点点头,许大人欣慰地说:“不错不错,比上回好了许多,需谨记戒骄戒躁,脚踏实地做好学问才是。”
三郎恭谨地站在下首,听了许大人的教诲,行了书生礼,道:“学生谨遵大人教诲。”
看着他们一问一答地交流着,许太太笑着跟柳氏说话:“他就是喜欢考究学问,林夫人莫怪。”
柳氏倒是觉得许大人十分看重自己儿子,打从心底里高兴,说到:“这是我们家三郎的福分,许太太这话可叫我汗颜了。”
两家长辈乐呵呵地寒暄了一会,才进入正题。
许太太笑着拉着柳氏的手,说到:“柳妹妹啊,不瞒你说,你家姑娘是真好,聪敏机灵又沉稳,我也是打从心底里喜欢的,就厚着脸皮来求一求了。”不得不说许太太善于交际,这才没一会,两个妇人已经互称姐妹了。
柳氏笑了笑,还是要推辞几句的:“我们家这丫头鬼灵精一个,哪里就能得姐姐这般夸赞?”
大厅里众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只一个三郎,面色阴沉得十分难看,他着实是看不上许时,可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