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医生的话三舅一屁股瘫坐在地上,而不远处听到这些话的沈燕妮也开始痛哭流涕起来。“如果不做开颅手术孩子会怎么样?”三舅妈强忍着没有哭出来,她使劲压着嗓子问出这句话。听到三舅妈的话大夫一愣,然后摇摇头回道:“如果不做手术,不及时清理淤血,那么患者有生命危险!”听到大夫的话三舅妈再也憋不住她也蹲到地上抱头痛哭起来。最后,三舅没有再做犹豫,他一咬牙在手术报告上签了字。手术进行了很长时间,长到三舅都快承受不住心里压力险些崩溃掉,那种提心吊胆就怕术中出现任何意外的心情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永远体会不到。
沈燕妮这小妮子也一直守候在手术室外,无论三舅、三舅妈还有她的司机怎么劝说她死活就是不肯离开。她要看着我平安从手术室出来,她想看到我安然无恙地出来。
当手术室外的灯从红色突然变成绿色,三舅“腾”地一下从座椅上弹起冲向手术室大门门口。我做手术这段时间,他几乎一直盯着这个指示灯。
十几分钟后,当两名医生走出手术室,三舅连忙用身子挡在他们面前急切地问道:“大夫,孩子怎么样了?”
“淤血清理掉了,剩下的还需要进一步观察。”医生说话时有气无力,刚才精神高度集中做手术,下了手术台他似乎有些劳累。
可是医生的话让三舅听了没底,前面的话像是手术成功了,但是后面的话好像又在告诉他具体怎么样还说不准。
“大夫,孩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三舅妈在三舅发呆时开口问向医生。
“这个谁也跟你说不了,有可能这几天就会醒来,有可能几个月,也有可能......,进一步观察吧。”医生不忍心把“一辈子都醒不过来”这几个字说出口,他话峰一转道。
听到医生这些话,三舅和三舅妈又蔫了下来,我这个脑袋受过多少创伤他们知根知底,他们此刻极度担心我以后会就此变成植物人。
当我被推入病房,看着静静躺在病床上的我,三舅眼泪再一次不可抑制地涌了出来。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他急忙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玉佩”。三舅取下玉佩后赶紧给我戴上,此时已经接近崩溃边缘的三舅只想用那个算命老头口口声声说的什么“龙佩”给我带来好运,他似乎完全忘记这块“玉佩”是算命老人送给他让他带满三年并平安度过三年后再转交给我的话。
沈燕妮一直陪伴我到下半夜,直至他父亲赶来接她回去,她仍坚持要在病房里守候我,她想一直陪伴我直到看见我醒来的那一刻。
沈燕妮父亲对我被打的事情有些耳闻,他从运哥那里得知了来龙去脉,对运哥还有我大打出手的是什么人沈燕妮父亲现在仍无从得知,他已经派人去调查那伙人。
令沈燕妮父亲没有想到的是,我这个令她女儿魂不守舍的小伙子,我这个让他倍感好奇的小伙子,我这个他一直想见的小伙子,我们的第一面竟然是在这里相见,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下相见。
沈燕妮不肯走,沈燕妮的父亲也不能强拉硬拽逼她走,他只好走出医院来到车里不住地抽着闷烟。
“你说十几岁的孩子懂得爱情吗?”不知在车里抽了多少支烟,沈燕妮父亲又点燃一支烟向旁边的老人问道。
沈燕妮父亲旁边的老人闻言错愕地看向他,他一时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佛家讲因果。前世缘,今生续;前世债,今生偿。茫茫人海,燕妮唯独对这姓丁的小子情有独钟,按佛理来看我的女儿前世和他应该有些瓜葛。”沈燕妮父亲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不能任由他们下去,该将这段因果做一个了解了!”沈燕妮父亲掐灭烟头眼露精光喃喃道。
......
当我过了很多天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