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开眼睛,一直处于煎熬状态的三舅和三舅妈快要崩溃了,无论他们怎么在我耳边呼唤我就是没有丝毫要苏醒过来的迹象。
这期间我的病房来了很多人,有办案的民警,有我们班的班主任,有教我吉他和声乐的老师,有教过我篮球的祖福,有我们宿舍的三个兄弟等等。当然,也有沈燕妮、滕爱兰、齐玲玲和张晓宇。
齐玲玲在我昏迷这段时间一直浑浑噩噩寝食难安,周末回到家,她更是将自己没日没夜的关在家里。
有一次齐玲玲的爸爸终于忍不住好奇地找女儿谈话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齐玲玲只淡淡地看了自己爸爸一眼,然后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卧室又将自己锁在了屋内。
后来齐玲玲爸爸从高月祺那里得知,原来齐玲玲是为了一直躺在医院昏迷不醒的我才会如此寝食难安。
知道原因后,心疼自己女儿的齐玲玲爸爸长长叹了一口气。
“爸,我出去一趟。”寒假有一天,齐玲玲跟自己的爸爸打完招呼便走出房门。
齐玲玲爸爸当然知道自己的女儿去哪,这个寒假从第一天开始她每天都要去一趟医院,几乎没有间断过。
看着自己女儿消失在视线里,齐玲玲爸爸紧握起拳头一拳砸向身边的墙壁,他的表情也阴晴不定起来,他的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在沉思着些什么。
......
和齐玲玲、沈燕妮一样,张晓宇整个寒假同样无时不刻地在为我担心着,她几乎一有时间便来医院看望我,她盼望奇迹会出现,她希望突然有一天她一进医院我是醒来的。
然而在段绣程得知我已经被他搞成植物人张晓宇竟然还对我念念不忘后,他暴跳如雷只恨当时没将我整死一了百了。
......
不知不觉,时间如弹指一挥匆匆过去,转眼间距离我出事已经有四个月。
当五月初一个星期二的晚上,正坐在我旁边陪护的三舅看到我的手动了一下,他突然跳了起来。
发现我的手指头断断续续在动,三舅如同中了五百万一般兴奋地跑出病房将医生喊了过来。
很长时间后,当我略微有些意识,不知用了多久我眼睛才敢睁开一点,看着周遭的一切,我有一种很强烈的错觉。我感觉此刻我又回到了梦境中,我眼前的这一切都是虚幻的都是虚无缥缈的。说明白一些,我感觉我昏迷前后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场梦,都是一场连贯却又似真似幻的梦境。
而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将这段很长的梦重新做了一遍,从我小时候有记忆那刻起直到我被段绣程的人打进医院躺在这里。而我的这场梦在我昏迷期间完全重新做了一遍后,我自然而然地苏醒过来。
很多人经历过生死会将很多事看开,就是这个道理。当从鬼门关走上一遭,自会发现,其实人的一生说白了就是一场梦。从你呱呱坠地开始做这场梦到你寿终正寝做完这场梦,你的一生所有的经历都是一场梦境而已。
过了一天,我的意识才逐渐清醒过来,我也可以略微地活动手指和脚趾,这让三舅和三舅妈充满了希望。
“臻宇,三舅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姐姐可能还有两个月左右就回来了。她签的劳务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你姐姐说这次她回来再不走了!”三舅妈一边给我捏着腿舒经活血一边对我高兴道。
想起姐姐,我眼睛有些泛红,好多年了,自从妈妈去世我被姐姐送到三舅这里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一面,想想还有两个月就能见到她我激动万分。
“臻宇,你小子女人缘真好!你昏迷这段时间有几个女孩儿一直来看你,放寒假那段时间她们几乎天天在这守着你。看来那老头说的很准!”三舅想起算命老头曾说我是一条青蛇,很淫的青蛇,还说我眼睛下方有痣和眼纹,我的眼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