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瓜?”
“人家肯吃苦有本事呗。听村民说,这小子大热天的能在地里呆几十天的!”
大热天几十天?拿笔杆子的像看怪物似的看看刘瑾那身雪白的肤色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五分钟后。
远远的就看见王蛮子来了,身后还跟着他娘。
米袋子在吴清手里拖拽着。
人堆给他们让路,吴清看了眼坐在地上裹着膝盖流泪的姑娘,长头发,白皮肤。
没多言,把米袋子往秤上一推,嘭的一声。
多三十斤。
姑娘这才抬起头来,两眼里泪汪汪的,看了看秤,突然又对上吴清冷漠的表情,往回缩了缩。
吴清冷道:“怎么,有种要我儿子管我拿粮,没种抬眼见我?”
蛮子皱眉:“妈,林香她。”
“闭嘴。”吴清微怒,“家里刚有点钱,你就摊上这种事,我还不能说两句?”
“”
若没有求人的事,吴清一向盛气凌人。她俯视道:“张林香,我知道你家情况,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次是蛮子可劲儿求我才出的粮,我家没有下次!”
“”张林香只抱着自己没说半字。
收粮的人催促:“还有十二斤呢?”
刘瑾突然道:“前面刘家,粮食多交十二斤。”
收粮队的记了账就往下一家走,张家欠粮的事了了,人群散开一半。
吴清见这只晓得哭的人,越看越碍眼,眼不见为净转身回去了。
刘瑾也打算走,家中二老不知道多交粮的事,他得回去转达下消息。
张林香却抬头,泣声叫住了他,“谢谢你,刘哥。”
“”
刘瑾默了默,“你不该谢我,我家十二斤粮食的欠账算在蛮子身上。”
说完这句,他很干脆地走了,只剩王蛮子和张林香沉默无言。
皮肤白嫩的会被村里视为没干活儿、家中宝一类,当然除刘瑾之外,他是个异类。
实在话,多数女性力气没男性大,加之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难受的,所以不能成为主要劳动力。
像张林香这样皮肤白嫩,脸不错的,家中一般指望她嫁个好的,来日收聘礼时能收回本来。
张林香就过上了无忧无虑的日子,活不用她干,就在家做缝衣服洗碗等轻活儿,有时甚至这些也不能干,为了双手娇嫩。
当然,在从前没发生家变的张家,她可以无忧无虑。
张林香埋头哭,稀里哗啦的,差一点她就被抓走了。
王蛮子心善更心软,何况面前这个还是他喜欢的。
他伸手到对方面前,轻声细语,“起来吧,你的事我帮你。”
张林香看看他然后倔犟地维持原状,啜泣着抹干眼泪,“有你娘在你就帮不了我。”
“我娘那是吓唬你,”蛮子看她固执委屈的样子,男人心里最硬的地方都软了,他蹲下来看着女人的眼睛,然后指着自己说:“她就老吓唬我,小时候我不想让她教我写字,她就吓唬我不写字长大写自己名字都是狗爬。”
男人没往下说,张林香眨巴眼睛,好奇道:“后来呢。”
蛮子耸肩,一脸无所谓,“狗爬呀。”
“”张林香愣几秒,噗嗤一声才反应过来这是个笑话,“感情你还是没学。”
见对方笑,蛮子高兴极了,“这样就对了,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年轻姑娘嘛就得爱笑的。”
“所以说,我妈就是吓唬吓唬你,你不用担心她,我帮你是我自愿的,跟她没关系。”
然而蛮子没有说,为了能不写字,吴清将他毒打了一顿。
张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