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忽,落地式的玻璃窗中映衬着的城市的烟火和繁华渐渐远离她,和她无关,周围寂静地没有一点声音,眼前的视线越发空白,人来人往很多人,唯独她脱离了人生轨迹。
她是谁
她在哪里
这里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阿沐阿沐你在哪里
裴烟慌张的在原地转着圈。
周围没有声音,寂静得可怕。
她看到有人上来跟她说什么,她听不到他们的声音。
她转头跑开,握着一丝理智,一把药吞进嘴中,偏头在水龙头上喝水,吞药。
封知返送走女孩,返回会所,迎面看到的场景是裴烟站在洗手台处,从兜里拿出一个白色药瓶,慌张又颤抖倒出一把药未到嘴中,偏头在水龙头上大口大口的喝水吞药。
这种状况的裴烟,封知返从来没见过。
“裴烟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封知返大步前去,用力的扼制着裴烟的纤细的手腕。
此刻的裴烟沉浸在一个人的世界,外界的声音对她丝毫不影响。
封知返握着她的手腕泛白了,裴烟依然没有反应,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像个任由他人摆布的玩偶,没有一点生命力。
要不是她鼻息气息流畅,还有正常的体温,没人会觉得这个人是活人。
封知返冷凉的眼眸紧紧看着这样缺乏生命的裴烟,封知返眼中血丝凸起,眼瞳通红,双手握住她的肩,用力的晃悠她的身体,歇斯底里的喊着,“裴烟颜颜颜颜我是阿返啊你的阿返啊最爱你的阿返,你看着我,快醒来,快点啊”
在空白寂寥的世界行走的裴烟,她听到一个声音,在喊她。
阿返
那个以前她每天都喊数次的名字。
慢慢地,裴烟恢复了几分神志,眼眸会动了。
封知返那提到嗓子眼上的心,骤然放下,那些惊恐随之减小,他低的一声笑出,第一次,发出内心的一笑。
彷如失而复得了一件重要的宝贝。
这一刻,他觉得只要她活着,比什么都好。
恨也好,爱也罢。
都没有意思了。
这个世上,再也没她了。
替身再多,再像,始终都不是她。
接着,喉咙很痒,昏昏沉沉的裴烟,连连咳嗽。
咳嗽,呛出了眼泪,大颗大颗从眼中钻出。
也吐了好几颗药。
封知返扶着裴烟,刚刚才放下的心又提到上来,他紧张的问,“颜颜,你吃了什么吐出来,快吐出来”
裴烟意识渐渐清晰,周围的声音又回来了,又音乐,有新鲜的空气,还有五彩斑斓的世界。
还有她的眼瞳封知返
裴烟目不转睛盯着封知返看。
“颜颜颜颜你怎么了”封知返担忧的唤着。
裴烟意识还停在他那句,你吃了什么吐出来,快吐出来
她回,“没什么胃痛,吃药而已。”随之裴烟摆了摆手,推开封知返,摇摇晃晃往前走,没两步整个人倒了。
好在封知返手疾眼快,她不至于倒在地上,人已经昏沉过去。
封知返将她横抱起来,小心翼翼的让她的脑袋搁在他的心口,心疼又无奈亲了亲她的额头,低沉的自说,“不是说好不用我管吗不是说在跟那个破警察交往吗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模样,有胃病就好好吃饭,好好看病,也好过这个样子。
竟然都说让我以后都不要管了,真的都没关系,我也决定不恨你了,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只算病了,受委屈了,都给我走得远远的,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不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