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辅公有恩必报,让雨墨好生敬佩!”
“老夫惭愧,在你父亲出事时,未能尽一份薄力,实在是惭愧啊!”洛慎行愧疚难当,当年因有个武力逞为前车之鉴,族人与恩情之间,他终究是昧着良心选择了全族苟活。他此生怕是无脸再见紫少南一面了。
紫雨墨却浅笑摇头称:“相辅公无需愧对家父,父亲向来不喜欠人人情,更莫说要其背负全族性命为担。若父亲仍在,他定会说,您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却不料,洛慎行叹了口气,曰:“老夫早预料他会这么说,所以,才愧疚悔恨啊。”
“相辅公方才也提到,父亲当时深知自己的处境,正所谓难时自知,何畏有之?”
“好一个‘难时自知,何畏有之’!你爹生前年轻气盛,却有大侠风范,无所畏惧。此言冠于他之身,最合适不过。当年紫少南踏雪无痕,深藏不露,面对生死之度亦无所畏惧,乃世上举世无双也!年轻气盛,却能有此气度者,惟有雁南紫大侠矣!与之相比,老夫望尘莫及!”洛慎行摆摆手,不敢与之相提并论。
“相辅公言重了,雨墨待父亲谢过。”紫雨墨抱拳行礼。
二人相谈片刻后,紫雨墨便告辞了。而后,她去找洛凡天,得知那行人去到端城后果真绕路了,不过,还未入古青城,而是在端城末端找了间客栈入住。得此消息,紫雨墨便只身一人前去打探。辗转多时,终找到那家客栈。那行人甚是谨慎,竟卸货堆厢房,留空板车在客栈马棚放着。怕惊动他们,雨墨出门前换了身男装,露出俊容,并另配一把宝剑。
她从客栈后院翻身而出,绕到正门从容不迫的踏入,找了张空桌坐下。假装路过公子,就坐用膳。“小二,来壶好茶,再上两道好菜!”
刻意压低的嗓音,雌雄难辨。
“好咧,客官请稍等!”店小二擦拭桌面招呼道。
紫雨墨余光瞥向角落处的那行人,见其只有六人,便知其余人正在厢房照看货物,心道:午时已过,这些人竟蹉跎未赶路,看来,是在等什么人。好,我就在这等着,看是何人来此接头。
不多时,店小二便送上了热茶与两碟菜,“来,客官,您的茶和菜,可需为客官添两碗饭?”
“多谢,免了。”
“好咧,客官请慢用!”
紫雨墨点点头,执起筷子吃着,余光时不时锁定那行人。那行人自顾自用膳,并未发现异常,只是其中一人等得有些不耐烦,一把将筷子拍在桌面上,惊了在座的食客。“那人不会不来了吧?”
为首的八字胡须男名为邬华康,只见他不悦的瞪了一眼他,后者才不敢造肆。他扔了两把花生入口,粗糙嚼食,未吞而言,“放心吧,他肯定会过来,否则,他也交代不了啊。”
“那我们就再等等吧。”
“嗯,等等吧。”
“小子,你这茶闻着挺香,可否给老头儿一口茶吃?”
忽而,一个老叫花子窜上了紫雨墨这一桌,不待她答话,便伸出粗糙蜡黄c如老树皮的手去拿茶壶。旁边的店小二见状,赶紧上前来驱赶,一边赶一边骂:“你个死要饭的,昨日才赶过你一次,今日又来?走走走,莫惊扰了客人。”店小二一把抓住老叫花子手中的茶壶和来不及倒茶的茶杯,阻止他喝茶,见他不撒手,便伸出脚踹向那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顺势撒开了手,摔倒在地。店小二微微一愣,心道:我踹中了吗?
老叫花子躺在地上手舞足蹈四处挥霍,嚷嚷乱叫:“踹死人了,打人了,要被踹死了”
紫雨墨立于一旁,眼中闪过一丝深沉:这叫花子,有两手,深藏不露。
老叫花子嚷嚷叫,死赖不肯起来,店小二见状,顿时怒火冲天,直指他劈头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