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死死盯着缓步而来的轻雲,张恋舞神色一震,继而变得阴冷狠辣:“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早就猜到慕轻雲一定会追来,只是没想到竟会来得如此之快,仅仅落后他们不到两天时间。
而慕轻雲又是如何避开了暗哨并通过重重机关,恰好在这个时候进入正堂?为什么手下的人没有及时禀告她?
“当然是走着进来的。”轻雲脚步未停,淡淡语气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一般闲适而随意。
清丽绝俗的容颜沉静如水,漆黑瞳眸里染着似笑非笑,浑身透着慑人的高雅清贵之气,看得所有的绝尘宫人目瞪口呆,个个怔立原地忘了反应,心头莫名地滋生出一种敬畏之情。
而司马睿看着轻雲的眼瞳里闪着欣喜而焦灼,嘴唇翕动急切地想要说什么,奈何张恋舞怕他伺机逃离,从离开皇宫后就一直强行给他服了软筋散,今天更点了他的穴位,故而根本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虽然想不明白九儿是怎么找到这里,也相信九儿必定做了周密安排,可这里毕竟是绝尘宫的老巢,地势凶险且到处布满了机关,他不能让九儿为了他命丧于此,他要九儿活着,好好地活着,哪怕是忘了他,只因九儿比他的生命还重要千百倍!
看到司马睿意有所指的急切眼神,轻雲瞳眸里渐渐浮起一层淡淡的雾气,让人看不真切,唇角扬起一抹安抚而坚定的笑,声音宛如山涧流动的清泉般清越平和:“三哥,九儿来接你回家!”
不露痕迹地朝身旁的竹堂主使了个眼色,张恋舞直盯着轻雲,阴冷面上扯出一丝僵硬的假笑:“慕轻雲,既然来了就把你的人都叫进来喝杯喜酒,看在你是睿郎义妹的份上,本宫主和睿郎自当。。。。。。”
话未说完,一道耀眼白光突然闪过,接着‘啊’的一声凄厉惨叫几乎震破众人耳膜,忍不住浑身一颤。
转眼,只见竹堂主狼狈得倒在冰冷地面上,面容扭曲且煞白如纸,两条腿齐膝盖生生被利器削断,喷涌而出的鲜血很快染红了她身下地面,嘴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哀嚎。
“啊。。。。。。我的腿。。。。。。”
众人顿觉毛骨悚然,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双腿,而后各自暗暗庆幸,同时纷纷转眼看向轻雲等四个外人,但见四个人纹丝不动,面色如常,不由得疑惑起来。
如果不是这四个人所为,那么又是什么人能够在眨眼之间就削断了竹堂主的双腿?
要知道,此等高深莫测的功夫和毒辣手段,连老宫主和现任宫主都自叹不如,当真比魔鬼还要恐怖!
“慕轻雲,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恋舞面色阴寒狠戾,眼底闪着嗜血杀意。
“本宫不过是警告某些人不要轻举妄动,或许这样还能多活一会儿,毕竟生命可是很宝贵的!”仿佛没有看到张恋舞杀气腾腾的眼神,轻雲似笑非笑道:“好歹你张恋舞也是名门闺秀,怎么能做出这等无媒苟*合之事来?”
“你。。。。。。”
“本宫说错了么?”微微挑了挑眉,轻雲清冷声音中有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耻笑:“天下皆知三哥和三皇嫂早已大婚,而三哥从未有过纳妾的意思,即便三哥想要纳妾,就凭你张恋舞,配做三哥的妾室么?”
“住口!”
张恋舞最痛恨的就是有人说她配不上司马睿,听得轻雲之言自然恼羞成怒,于是右手一挥,那些绝尘宫人便迅速将轻雲四人包围其中,却又害怕重蹈竹堂主的覆辙,个个不敢轻举妄动。
“今天谁也休想阻止本宫主和睿郎大婚*洞*房,尤其是你慕轻雲!”张恋舞阴冷脸上带着得意和张狂:“慕轻雲,本宫主可以明白地告诉你,不是本宫主下嫁睿郎为妾,而是本宫主迎娶睿郎为正夫!”然后转头对左护法大声道:“继续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