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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呲,陶文姜笑出声来,道:“哥哥傻,若当真宴无好宴,爹娘怎会应下?”

    陶文梧转而一想,却是如此,也是听闻这武安侯惯会调弄风月,公主,郡主乃至宫女都有传言,府中豢养的姬妾无数,平时只当一段风流荒唐事,但若牵扯一点自家妹妹,随即怒火中烧,万般不能容忍了。

    他沉思了一下又忧道:“怕爹娘也不甚明其中玄机呢,还是要跟娘亲商议才好。”

    陶文姜不以为然,却看到许子扬在一旁也点头应是,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就收了说话的心思,掀开盖子看了一眼茶汤,嫌弃的盖上道:“这六安瓜片还是去年的旧茶。”对陶文梧撒娇道:“我知道你还私藏着普洱的茶饼,让人掰下一块泡来给我解腻。”

    陶文梧气道:“你倒像没事儿人一样,枉我在这里替你忧心。”又指着茶碗道:“新茶虽还没上,这茶也是妥善保存的,不差新茶鲜嫩,偏你嘴刁。”

    看陶文姜将茶碗推至一旁,嘟了嘴,也不说话,也不喝茶,只得自认倒霉,叹气向门外踱去,偏还嘴硬:“我看看那茶饼可有散落下的茶渣,倒是可以给你泡上一壶。”

    陶文姜笑逐颜开,许子扬摇摇头道:“你知道文梧爱茶,那饼普洱他自得了就爱若至宝,你何必去招惹他。”

    陶文姜微抬起了下巴道:“他一味儿存着,眼巴巴看着又不舍得喝多难受,人生得意须尽欢,我今儿先给他个由头解馋。”

    许子扬摇头道她全是歪理。

    陶文姜反驳道:“若是老武安侯夫人爱茶,母亲送礼却一时没有好茶饼,我哥哥是不是要尽孝心呢?所以说莫惜金缕衣,莫待无花时。有了心爱之物,当物尽其用才不负其性。”

    许子扬听到武安侯府本就不太自在,此时又听她言讲莫待无花时,更是触动了心事。

    陶文姜觉得这才子泛起傻来当真是有趣,她漫不经心的问道:“难怪老武安侯夫人着急了,你说那武安侯都二十有四了,为何不曾定亲?”

    许子扬是端方君子,虽心中烦躁,仍压了郁气道:“我听祖父提起过,十年前他正在议亲,却不知怎的在宫中冲撞了庆阳公主,虽有当时的代王和王妃求情,仍被打了十板子,或是觉得羞于见人,他次年就去了边关跟随他舅舅罗将军,后来倒是屡屡立功,只是婚事却落下了。”

    看陶文姜听得津津有味,拍了下桌子道:“着啊,含山说过有个宫女正打理武安侯的后院呢,定是他勾搭那宫女被公主撞见了,那宫女没受刑还被赐去侯府也真是命大。只不知那跟武安侯剪不断理还乱的安山郡主又是怎样一个故事。”

    许子扬忍不住训斥道:“含山郡主怎么跟你一个女孩儿家讲这些事儿,更何况那安山郡主已经成婚,这种话语传出去岂不让她处境越发艰难?”

    陶文姜眨巴着眼睛,无辜又不解。

    许子扬叹了口气,认命道:“安山郡主是已故顺王唯一幸存的女儿。”

    陶文姜啊了一声,顺王谋反不成,长子被杀,王妃服毒,自己也自尽在溃军之中,她小心翼翼道:“含山是怕我在京中不明状况,惹了话柄,才跟我说这些秘辛,本不是有意坏她名声。”安山郡主已然如履薄冰,若再名节有损岂不连夫家都没了。

    强硬的陶文姜许子扬就没辙,服软的陶文姜更是他的软肋,让他那微薄的怒气也消失殆尽。对着文姜清澈水灵的双双眼,许子扬心中一热,生出无限勇气道:“文姜,我并非不喜你外出相交,只武安侯家况今日我祖父让母亲一同前来,你可懂得?”

    陶文静垂下眼睑,黑浓秀美的眼睫毛像帘子一般盖住了双瞳剪水。

    许子扬不觉屏住呼吸,可还没等来陶文姜的回答,陶文梧已托着一方黄花梨荷叶形茶盘大步进来,几只白瓷茶杯摆在上面热气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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