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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讷于言,敏于行,是古人欺我还是你欺我?”

    陶文梧只好对许子扬道:“你是知道她的,别想在言辞上讨便宜。赶快求饶吧。”

    许子扬呆愣愣,脑子里炸了一般回想着“你欺我”这句话,被陶文梧一推,竟当真行礼告饶了。

    陶文姜抿了抿唇,笑了,得意得向后靠去,座椅宽大,她不得不往里坐了坐,且双脚不安分的前后摇晃着,将裙摆微微踢起,就露出攒珠金线绣鞋来。

    许子扬作揖一弯腰就看了个满眼,再抬头已满面通红,坐下来连喝两杯茶水,却越喝越燥,只觉应离了此地却不舍,陶文梧看他鼻头亮晶晶的,还当是炭火太旺,让人撤下去一个,许子扬才觉好些,又一眼看到陶文姜正托着脸,斜了他一眼,他只觉那眼光既戏谑又纯真,看得他心里有些恼火有些羞臊更像被一支鹅毛轻扫过,又慰贴又瘙痒。暗骂了自己一句,定下心神不再胡思乱想。听陶文梧随意道:“再过几日便是武安侯府的寿宴了,说来这也是你第一次在京中正经出门做客,嘴巴上可要收住了,外人可不像我们这般容你。”

    陶文姜不满道:“这话儿大哥从小就说过多次了,我可有在外闯祸给家里人抹黑?”

    许子扬愕然问道:“武安侯府?可是老武安侯夫人的寿宴?”

    陶文姜点头问道:“莫非学士府没有收到请柬?”

    许子扬微微皱眉道:“我们家和武安侯府本就不相熟,且我二叔年前曾弹劾现任武安侯驭下不严,纵军巡司滋事扰民。”

    陶文姜忙问:“怎么滋事扰民?可是强抢?”看许子扬摇头,陶文姜面色微变道:“莫非杀了人?”

    许子扬轻咳了一下,小声道:“有两个兵士早间巡逻的时候踢翻了人的鸡笼子,飞到了对面炸果子的油锅里,油星子溅出来烫了一个吃客的手。”

    陶文姜兄妹皆是一副“只是这样?”的表情。

    许子扬也觉得有些尴尬,道:“我二叔言说千里江堤毁于蝼蚁,事无巨细,悉究本末。”

    陶文姜不屑道:“难怪老武安侯夫人都不肯给你们下请柬,也太小题大做了些。”

    陶文梧却道:“百尺之室因突隙而烟焚,涉军政无小事,许御史并非闻风奏事。”

    陶文姜摊手道:“可到底因为这些微末小事儿得罪了武安侯府,听说那武安侯用兵诡诈,杀人如麻,堪比恶鬼。”

    许子扬摇摇头道:“武安侯府不会因为此事恼了我家门的。”

    看陶文姜不解,陶文梧轻声解释道:“武安侯华明澜自接管了军巡司后从未出过差错,京中治安虽称不上夜不闭户,倒也算是太平盛世。因着武安侯是皇后亲弟且名声不好,多少御史眼盯着却只揪出这些小事儿来面圣,不越发显得武安侯本事了?”

    陶文姜不由得轻笑一声,道:“塞翁之马,这样说来武安侯府还得谢谢你二叔,为何连帖子都没下一个。”

    许子扬道:“武安侯只为老母请了女眷,男客却只有相熟的几家,既没有权臣也没有贵戚。”

    陶文姜和陶文梧对视了一眼,心里也觉得这武安侯府倒是小心翼翼起来了。

    许子扬道:“当今皇后有三子,皇太子既长又嫡,位子是最稳当不过的了。任谁来看只要华家不忤逆,必定再有几十年的荣光,更何况华明澜军功彪著,正是烈火烹油之时,此时收敛锋芒才是上策。”

    心中还有话却不妥不快,他咬了牙道:“这次武安侯老夫人宴请的女眷,多是豪门贵妇,又不少携着家中女儿的,大都待字闺中,那武安侯言行怪诞,二十四尚未娶亲,外人也能猜着几分了”

    陶文梧腾地一声站立起来,额角蹦出青筋,指了指许子扬,又看了看陶文姜,半天吐字道:“岂有此理,我们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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