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暄看出了秦青的疑惑所在,明明还只是个刚满十岁的小姑娘,在许多事情上总是能先人一步,总能言中其间要害,有时连自己都喟叹不如,可,这才是他的妹妹,秦府唯一的小姐,众星拱月所在自是当得起这份聪慧。
其实秦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有时会突然想到很多,即使自己也会惊讶于这些突然越入脑海的想法,很多时候都没办法忽视和回避。
“小妹,可还记得小叔?”
秦青想了想,“就是那个总是送很多新奇玩意儿回来的小叔?”
“对啊,这开元楼可有小叔的投资呢。”秦央看了看周围一眼,压低了声音。
“那我们都是沾了小叔的光了,只是”秦青顿了顿,若有所思。
秦暄笑了笑,摸了摸秦青的头,“金主来了。”
秦开气喘吁吁,弯着腰,刚抬起头来,面前的三人都什么表情啊,其他两个人可以直接忽略,但是青子这是,我做错啥了?
雅间的四角放置了冰块,丝丝凉意,暑意顿消。靠近看台的美人椅上正躺着一个人,墨绿的丝绦垂落在地,慵懒随意正如榻上的人一样,恣意潇洒。
秦青以为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雅间,就见秦开上去对着塌上的美人一声咆哮。塌上的人一脸狼狈,指着秦开的鼻子,气恼道:“臭小子,谋杀你爹啊!”
秦开一脸不在意,自顾坐下倒茶喝,“整天装装装,装个什么劲啊?”
秦永钰尴尬地咳了咳,笑着看了看立在一旁的另外三人,秦暄和秦央弯腰作揖,唤了声“小叔”,秦青一听也连忙作揖道:“小叔。”
“这是小青青吧,长这么高了,人也俊俏了不少。”秦永钰说完还做宠溺状地揉了揉秦青的头发。
小青青?秦青没由来的一阵鸡皮疙瘩,什么叫俊俏了不少,我原本不俊吗?
秦青扯了扯秦暄的袖子,眨了眨眼睛,秦暄弯下腰来,秦青伏在他耳边轻语。
秦永钰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小青青?”眼前一群人都抱着自己的胳膊抖着鸡皮疙瘩,秦永钰冷哼了一声,笑着看向秦青。
“怎么了,小青青怕小叔吗?”
秦青忍住又要抖起来的鸡皮疙瘩,天真的说道:“怎么会,小叔最好了,那件雪蚕绒狐披风青儿很喜欢呢。”
秦永钰笑了笑表示很开怀,示意秦青继续说。
“小叔,三哥和您?”
秦永钰还没开口,秦开就率先摆摆手道:“什么儿子啊,他自己生不出来,找咱爹借的。”
什么?借的?这也能借?
秦青还想仔细问问,中央的台子上就有了动静,一群人的目光也被吸引了过去,只得先作罢这些个想法,回去了再去打听个究竟。
一阵连续的琴音徐徐传来,听着像是从第四层传来的,料着是那个清冷的名伶了,秦青这样想着。
青莲台上摆放的碗莲被从天窗折射进来的阳光惹得一阵躁动,似有待放之意。
台上一位身姿绰约的蒙面女子婷婷娜娜,令人惊奇的是,女子每走一步,身旁的碗莲便随之绽放,这真的是步步生莲了,秦青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她叫莲生。”秦央在一旁悄悄地说道。
秦青点了点头,表示知晓。
秦永钰忽而一笑,“小青青,怎么样,莲生好看吗?”
秦青不明所以,只得点点头。
“那就给你了。”秦永钰转头看看秦青,后者显然一脸迷茫,“小青青不能拒绝哦。”
第一件卖品是饶喉,虽名为饶喉,却不是烈酒,反而甘醇绵长,一杯解愁,两盏忘忧,这是从南洋寻来的酒,每百年才只有两坛能成品,千金难求,万金难买。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