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时候,天早早的就亮了,在阳光的微醺下,满园的馨香。微开的窗户微微地颤抖了一瞬,一个湖蓝色身影稳稳地落入了室内。
在窗子的附近有一块薰衣草地,夏风滚滚,夹带着令人安神的味道,所以一整晚床上的人都睡得十分恬静。
秦开刚蹑手蹑脚扯开轻纱一角,猝不及防间便受了迎面而来的一脚。
“咚”一声,秦开捂着胸口坐在地毯上,喘着大气却不敢叫出声来。
在外屋守夜的冬荣听见了些许响动,以为小姐睡不踏实了,便起身朝里间来了。
在冬荣帮秦青仔细掖好被角出去之后,秦开才从床底下爬出来。
抬起头迎面又是一脚,幸好秦开还算机灵,才堪堪躲过了这后来的一脚。
秦开退开了些,缩在地上,眼巴巴地瞅着秦青,颇有楚楚可怜之意。
“三哥?”
“哟,你还知道我是你三哥啊。”
“谁让你行径如此猥琐。”秦开有那么一刻的气噎,又听得秦青道,“奇了怪了,我竟然没发觉你是从哪进来的,三哥原来是个惯犯了。”
“第一次好吗,你自己武功没到家,还怪我?”
秦青眯了眯眼,笑道:“切磋切磋?”
秦开打着哼哼,“额,时候不早了,你赶紧换了衣服,我们在假山那里等你。”
秦开说完也不等秦青反应就从窗子那翻了出去,秦青忽觉好笑。
出什么事了吗,连三哥都起这么早,这才卯时一刻啊,嗯,不想起,不想起。
秦府后门口,四位潇洒公子,正是秦氏四兄妹,秦暄,秦央,秦开和男装打扮的秦青。
秦青打着呵欠,问向秦暄:“大哥,我们这是去哪?”
秦暄笑了笑,秦央只说了保密,秦青只得看向最铁的秦开。
秦开表示很无辜啊,大哥二哥那什么眼神啊,他还啥都没说呢。
秦青也是无语,这三个人究竟要干嘛,“且就看看呗!”
夏日的清晨依旧有些燥热,四人摇着折扇,好一副风流倜傥模样。
“笑什么笑,就一脚而已,后面我躲过去了好吗?小爷我忍辱负重,完成了任务,你俩还这样!”秦开恨恨地看向那两个笑的前仰后合家伙,要不是打不过他们,哼!
这两厮,骗小爷去叫青子,说什么他们快要及冠了所以要避嫌,我也十三了,不要避嫌的吗?还说不要惊动旁人,我可是拼尽了平生所学,还因此“负了伤”,没句安慰还要不停的笑话,这俩人俩肯定是算计好的,狼狈为奸,这算哪门子亲哥。
秦开一路诽腹,秦青摇了摇头也不去理会,反正三哥要是自己想不明白,下次还是会被坑的理所当然的。
“开元楼?”秦青看着前方飘逸的三个大字问道。
开元楼,秦青最近也有所耳闻,只是近日变故颇多,只是听闻却未有亲见。今日一见,果然如人言那般,楼檐飞阁,朱栏碧柱,每一处皆可见其精心奢华,重叠之间又没有一处显得庸俗,难怪才一个月不到就能俘获如此高的人气。
“小妹,今日可是你十岁生辰,哥哥们可都记得呢!”
秦青听了秦央的话,对哥哥们的心意表示非常感激,却并没办法表现出太多的高兴,因为
秦暄接了秦央的话,“本来家里刚过白事,不宜大肆操办,而且府里又有些宾客,但是父亲觉得,家里就你一个女孩子,还是第一个逢十的日子,即使不设宴也还是该有所庆祝的。”顿了顿又道:“我想母亲肯定也是希望你好的。”
秦母谢氏,从江南源城远嫁而来。她的逝世给秦府上下都染上了一层翳色,但最难过伤情的便是秦父秦永昀了,索性辞了官职,整日就闷在屋子里伤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