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因为谢氏的离世,秦府便没了主事打理的人,难免有些慌乱,好在谢氏身边的元娘和秦青的乳娘合力整顿,才平息了大部分的躁动。秦氏兄妹虽然陷于丧母之痛无法自拔,但也知道轻重急缓,父亲颓靡间一夜白头,府内又乱象丛生,他们一定要稳住秦府,连平日里最闹腾的秦开都按耐住了性子。
犹记得母亲才刚刚教了自己一半的琴曲,曲未终人已散。秦青不觉湿了眼眶,母亲说过她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他们,她肯定是希望每个人都好好的,尤其父亲。
秦暄哽咽着声音,轻轻拍了拍秦青的头,“都怪哥哥,惹起伤心来了,今日暂且开心一点吧。”
秦开也正伤心,好容易缓过神来,抬眼已不见三人的身影,气恼不已,“这些个没良心的,钱可是小爷我出的!”
“哟!文开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一把折扇敲在秦开的右肩,秦开不由得一激灵,这戏谑的声音,大概是这辈子都难忘了。
巧笑倩兮,梁景安一双桃花眸子就这么望着秦开,秦开忽觉一身凉,这厮又打的什么鬼主意。真的要不要这么巧,走哪都能碰到这个小混蛋。
这两人的恩怨还得从一句玩笑话说起。那时,梁景安初来书院,秦开先来的混得熟络,又有些拳脚功夫很快就成了书院里许多孩子的领头,秦开一见到梁景安就觉得这孩子一股子清高傲气,整天板着个脸,咋看咋不顺眼,秦开就上去调笑了句梁景安怎么跟个女孩子一样,就被梁景安泼了一身洗毛笔的污水,秦开这暴脾气怎么可能忍得了,骑在梁景安身上就是一顿胖揍,虽然梁景安比秦开还大了两岁,但没学过武功,只是个娇贵的公子哥,秦开也没注意下手的轻重,梁景安可不就挂了一身彩。
听到这件事,秦永昀差点没厥过去,只是谢芳菲夸了句功夫练的不错,秦开才免了跪祠堂的惩罚。当秦永昀领着自家小子来到新安侯府致歉的时候,秦开又跟梁景安在侯府花园里起了口角,秦开捏了拳头就要给他个厉害瞧瞧,偏被新安侯梁振海全看在了眼里,原本秦永昀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和解的局面,又在一瞬间变得弓拔弩张。任秦永昀怎么道歉解释,新安侯都没变过颜色,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秦开走的时候看到流着鼻血的梁景安正对着自己撇嘴笑,秦开没气死,好你个梁景安,敢阴小爷,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新安侯觉得跟个莽夫在一起上学即使是卫都最好的书院也不适合自己的儿子,但是梁景安一再坚持不换书院才作罢了。再后来,书院里就在没有过一天舒心日子了,秦开慢慢地发现,梁景安这小子不仅阴人的本事越来越好了,拳脚功夫也越来越占上风了,这个梁景安肯定有毒。秦开每次见了梁景安能避则避,避不开怎么办,走为上计!
正是现在,秦开本想跑路,却被梁景安一个闪身拦住了去路,“这个时辰就能见到文开兄,难道文开兄也是去五层?文开兄,一个人?刚好我也一个人,一块儿呗,文开兄若有什么想买的尽管开口,别客气!”
有完没完了,你当小爷是瞎的吗,你身后一堆侍从不是人吗,张口闭口文开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咱俩多好呢,别客气,哼,老子才不会跟你客气呢,败家玩意儿!
不管秦开刚刚的心理活动如何让丰富,转瞬就换上了个讨笑的表情,“大哥,放过我,改日再约,管您要搓圆捏扁的,只要您高兴,今天有时真不行。”秦开是真不想再跟这个混蛋纠缠了,只求能早早脱身。
但显然梁景安不太想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摇着扇子,故作思考样,却是拦在了秦开的去路上。
秦开咬了咬牙,“你到底想怎样?”
梁景安邪魅一笑,歪着头道:“其实也没想怎样,就是想看你不爽的样子。”说完还对秦开眨了眨眼睛。
秦开咬着牙甩了甩手,“嘿,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