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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苕,听爷爷的话,最近和莫雨他们出去玩的时候莫要随意出村。”是的,跟着莫雨他们。前不久梁道农久不回归的事件就好似一个导火线,将村子的事态引向未知的前方。梁道农和村里几个年轻人的尸体在村外的官道上被发现c不明人士的窥伺c强盗的包围c以及小荷姐姐的离去。

    今天是小荷的头七,也就是说她已经走了七日了。自小荷离去后阿苕就总是在想,这走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爷爷曾和她说过,这走字除了表示动作的意思以外还有着一个人再也不回来的意思。阿苕想,如果说她不知道也不愿去理解走字的另一个意思的话,小荷姐姐是不是终会面带笑容的回来?这是一个不用看就知道是不可能发生的悖论,也是阿苕一个永远不会成真的梦。这是她对自己的疑惑所给出的答案。

    阿苕还记得爷爷对自己说莫要随意出村时那疲惫的表情,原本外表还只有五c六十岁的爷爷在村子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后,看起来竟像是老了不只十岁。曾只是微白的头发已然皆白,而那紧皱的抬头纹上则是盛满了愁绪。

    “好的,爷爷。只是爷爷我可以去看阮大婶吗?”今天是小荷姐姐的头七,她不想错过。如果他们都到场的话,小荷姐姐是不是不再那么孤单?

    “去吧,只是须记得不管是去还是回来都要和你朋友一起走,莫要落单。”刘洋村长嘱咐道。小荷出事那天就是独自外出,他怕自家的孩子也会出事。

    “嗯,放心吧爷爷,我不会忘得。”

    见阿苕已将他的嘱咐放在心上,刘洋村长便不再管,现在村子里已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上心了。而阿苕则是将那些曾经和小荷姐姐一起玩耍时最爱的玩具都找出打包,带着它们走向了小荷的墓地。

    夭折的儿童是无法进祖坟的,小荷的墓地远离他们阮家的祖坟,孤零零的立在竹林之中,周围洒满了白色的纸钱。此时,小荷的父母和其余几个小伙伴们都已到来。

    “小荷姐姐,我来了。”阿苕在和阮家伯父伯母问好后对着墓碑道,一旁站立着小荷的父母和其余小伙伴们。

    “伯母,我带了些玩具给小荷姐姐,一会给小荷姐姐送过去吧。”说着,阿苕将自己带来的那些和其他人的放做一堆。

    看着其他人家的孩子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面前,阮大婶悲从心来,不禁再次哭叹道她的小荷怎么就这样走了,明明出事那天的上午还是那么的朝气蓬勃。无常的世事,让阮大婶一时间无法接受自家闺女的离去。

    阮大婶的哭诉,令阮大叔和孩子们都红了眼,而年纪小又比较敏感的毛毛则是已经默默哭泣起来。

    “伯母别哭了,你看,我和毛毛给小荷带来她喜欢的稻草人了。”莫雨拿出自己和毛毛亲手编的稻草人,如小大人般安慰着阮大婶,他试图让阮大婶的悲痛减少些。

    只见莫雨拿出的稻草人虽只有半人高且过于粗糙,但该有的都有,一看便知是个新手扎出来的。阮大婶看着它,感到一丝安慰,想着自家闺女没有被遗忘。为此,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压着悲痛温声让孩子们将那稻草人立起来。

    “小荷,你看这是莫雨他们为你带来的稻草人,你喜欢吗?”抚摸着小荷的墓碑,阮大婶又道:“你这个狠心的闺女,你这一走倒是一了百了,你可想过我们这些被留下来的人?真是”和闺女玩的好的孩子们没有忘记自家孩子让她心感安慰,但若是闺女活着又何至让人记挂她?

    沉默中,小荷的父母将阿苕他们带来的东西都烧给了地下的小荷。

    “闺女,若你地下有知,来生还做阿娘的女儿可好?”阮大婶的一句自语成了这一场祭奠的结束语。事后,几个孩子结伴离开。离开的路上,曾经六个人相伴而行的身影已永远缺少了一个人,就像是被烧焦了一卷的画卷,不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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