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走到村口的路灯旁,一路而来的沉默才被打破。
小白指着路口的路灯道:“还记得之前我在和小月吵架时将她的布娃娃扔至这路灯上,那时还是小荷将那布娃娃想办法弄下来还给小荷的”
而今,布娃娃早已归还原主,那个曾在路灯下转来转去想尽办法只为够下布娃娃的身影却早已不在。换成了王大石,在这里站着岗。
过多的回忆压得他们的心沉甸甸的,无法再像以前那般无所顾忌的玩耍。于是他们便在路口处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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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苕沿着往日他们学武时曾一起走过的那条通往山上的羊肠小道,那小道从晴芷大夫的屋舍开始。
他们曾经一起挖过晴芷大夫常用的草药为她送过来
他们曾经在刘大海师傅的带领下打过土地庙里的混混,而那混混都是村里不学好的少年们,就像张大眼
他们曾一起爬过土地庙旁的亭子以显示自己的胆量
他们曾在这里看过阿诛姐姐和阳宝哥哥的笑闹日常
他们曾一起站在这里和刘大海师傅一起认真学者那些一招一式
最终,阿苕站在刘大海的武馆面前静立,直至她推开武馆那半掩的木门。阿苕将武器架上的木剑拿起,试图比划出小荷学武时的动作却怎么也比划不出。
“说好的教我学剑,让我多学会一种本事的呢?小荷姐姐,你说话不算话!”这一声埋怨似是打开了阿苕的情绪开关。原本自得知小荷离去消息后便不曾哭过的阿苕哭成了泪人,哭的时候还如同抱着什么珍宝般将木剑紧紧抱在怀中。
“阿苕,你怎么在这里?”一声轻柔在阿苕的身边响起,惊得她下意识的转身看过去。
“阿诛姐姐”看到阿诛的凌苕就好似看到了巢穴的归燕,趴在阿诛的怀里继续哭到。
“阿诛姐姐,为什么c为什么,小荷姐姐就这样走c走了,明明和我们约好了要永远做好朋友的”过于悲伤的哭泣让阿苕说话都变得哽哽咽咽。
“阿苕,不哭了,乖”其实旁人是无法安慰一个沉浸在亲近的人离去的悲痛之中的人,因为他们不曾感同身受。
阿诛思索了一番,带将语言组织好后,温声道:“阿苕,不哭了。生c老c病c死,是人人都要经历的人生,小荷只是将自己的人生提前走完了。你知道吗,在佛教里是有着六道轮回的,作恶之人死后沦落至恶鬼c修罗c畜生三道,为善之人在人c神c仙三道轮回。小荷那么善良的孩子一定会有好归宿的。也许,她就轮回到仙神两道了呢?”阿诛试图描绘出一幅美好的结局来安慰阿苕。
但阿苕却道:“可轮回之后的小荷姐姐不是我的小荷姐姐啊!”说着,她将自己的脸埋得更深了。
“阿诛姐姐,就让我抱着你缓一会儿吧,一会儿就好,真的。”听罢,原本还不知道自己要如何继续安慰阿苕的阿诛静静的抱着阿苕,陪着她一起消化负面情绪。
许久后,阿苕轻声道:“谢谢阿诛姐姐,我感觉好多了。”此时已是午后,阿苕这一消化情绪可是消化了许久。不仅是她自己,就连阿诛都被她带累的未能回家吃饭。
“阿苕感觉好多了吗?”阿诛蹲在凌苕面前,认真的问道。
“我好多啦,阿诛姐姐。咱们一起下山吧。”阿苕回答道,此时她的神色虽仍带着悲痛,却也少了痛哭时的那番歇斯底里。
“好,那我们那走吧。”说着两人便向村中走去。
下山的路上,她们看到一个疯疯癫癫的人在山间游荡着,嘴里还念着些不知名的东西。只听得他说着:“嘻嘻,轮回复轮回。同景同事不同人重演,前赴后继涌来的究竟是人哉?非人哉?哈哈,这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