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遇上多云天气,光线变弱,气温也降低不少,让人难得产生神清气爽的感觉。
晏咪起早开车去了趟花市,买了百合桔梗和龟背竹,带回家摆在餐厅和卧室,顿显生气。
中午她到常去的粤菜馆吃午饭。她喜欢吃鱼,点了清蒸桂花鱼,又点了荷塘小炒,吃完饭又打包了填鸭和虾球,带去店里给值班的人加餐。
这个点店里客人少,相对晚上清净许多。
一个年轻男歌手坐在高脚凳上,红色连帽衫的帽子遮在头顶,双手握麦克风,皱眉闭眼,低吟浅唱,舒缓的旋律在屋子上空回荡。
台下角落,几张圆桌围着三三两两的客人,喝啤酒吃小吃,聊天或打牌,好不惬意。
吧台搁板处,张喜爱对着电脑盘点库存,不时拿起笔在出货单上勾一笔。她一向喜欢在清闲的时候在楼下做点案头工作,顺便听歌手唱歌,是一种缓解压力的方式。
调酒师泡泡在整理存酒柜,一面随着音乐摇头晃脑,手腕上一串七彩镯子动作之间叮铃作响,看见晏咪进来,立马摆出老实规矩的样子:“晏姐,你来了?”
张喜爱闻声转头看了晏咪一眼,打声招呼,继续工作。
晏咪走过去把吃的交给泡泡,问道:“你们吃饭了吗?”
泡泡说:“吃过了。”
张喜爱眼睛盯着电脑屏幕,手指飞舞,一边不耽误跟晏咪说话:“怎么不在家好好休息一下?”
在张喜爱的认知里,离婚这事轻则伤筋动骨,重则撕心裂肺,任她表面掩饰得再好,再怎么云淡风轻,躯体之下血肉都被掏空了,跟死过一次差不多,很需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晏咪心领她的好意,淡淡一笑:“我不累。”探手到吧台一角的花盆里,在绿萝根部摘下两片枯叶,交给泡泡丢进垃圾桶,然后她走到张喜爱身边,边看她工作,边跟她聊天。晏咪打算开新店,做餐饮,她有个朋友在外地做餐饮连锁多年,经验丰富,她打算去考察下取取经。
张喜爱停下手头工作,托腮看着她:“你这是化悲痛为力量,准备朝着女强人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你不累的啊?”
“累,怎么不累。”晏咪让泡泡给她倒了杯柠檬水,轻啜慢饮,“可是这人生有哪条路是不累的吗。”
她倒宁愿累一点,累说明自己有事做,有钱赚,有价值,让她闲着,她反而会发慌。
泡泡忽然凑过来,对她挤挤眼:“诶,晏姐,我听王海说,昨晚楚少问你来着。”
店里员工不曾见过她和什么男人过多接触,只当她单身呢。楚弋阳不过随口问了一句,你们老板在吗,就把这些人兴奋的,以为老板要交桃花运,毕竟楚少论家世才貌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比拟,如果和他们老板谈恋爱,也算郎才女貌,一段佳话。
大家乐见其成。
张喜爱着急忙完手头的活儿,一时没理会泡泡的八卦,心里却忍不住叹息,是不是桃花运说不好,反正开店这些年,发生在晏咪身上的烂桃花倒是不计其数。
以晏咪的容貌与气质,看上她的男人很多,想娶她的不少,不良企图的更多。
张喜爱至今还记得,三年前,有一个温州客人为了追求晏咪,在酒吧隔壁酒店包房一年,几乎每晚都到这来,大把大把砸钱,三四万一瓶的洋酒,一次开个十瓶八瓶眼都不眨一下,还每次都签晏咪的名字,连抽成都不许别人赚,都留给晏咪。
这样过去了半年,对方见晏咪不为所动,以为钱砸得不够,于是加大力度,决定给她投资,扩大经营,直接签了一张5000千万的支票给她。
晏咪婉拒,同时也意识到遇到牛皮糖,不想点办法恐怕不太好脱身,通过一番摸底后,加入某个灵修俱乐部,“无意中”与对方的太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