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的竭力弹射,才能躲开胡贲如此刁钻迅猛的一刀腰斩。
阿仲忽觉头顶处黑影晃动,登时大惊,心中暗暗叫糟。
适才时间急迫,往哪里弹去他根本无暇思索。
而眼下这头怕是要撞上大石,脑 浆四溢了。
先是咔咔两声脆响,接着一声闷哼,尔后一声尖叫。
阿仲已然扑倒在地,他只觉头撞之物并非似石头那般坚硬。
他心下大奇,抬头一看,只见那黑衣车夫脸上肌肉扭曲,双手捂住胸口,正欢快地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阿仲恍然,适才定是撞上他胸口,顺便断了他两根肋骨。
看来刚才那头顶黑影不是青石,而是这倒霉车夫了。
阿仲蓦地又发现自己右手着手处柔软无比,弹力十足。
他低头一看,但见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正杏眼眨巴,看着自己,眼眶里还噙着泪花。
阿仲定睛再瞧,又见自己右手正紧紧抓着她饱满坚挺的胸脯。
那女子却未似刚才那般尖叫反抗,也不见她有任何动作,杏眼就这么幽幽地望着阿仲。
阿仲老脸一红,赶忙抽回右手。
耳畔破风声骤然大响,他急转一看,但见胡贲已然凌空一刀,朝自己劈将下来。
这一刀极为凌厉,已全部封死了阿仲退路,即便横剑格挡,亦将慢上半拍。
阿仲脸色发青,暗叫完蛋。
他眼看自己小命即将交代,心中便破口大骂。
适才自己因这女子愣了片刻,以致胡贲有机可趁。
这便是所谓的色字头上一把刀了吧。
正在他含恨就死之际,突然听得当的一声清响,一道金芒宛若游蛇一般,丝丝作声。
它急速划过虚空,不偏不倚,击在胡贲钢刀刀刃之上。
胡贲立时抓握不住,钢刀脱手而出,飞往一旁。
肖京飞身落地,微微一笑,道:
“阿仲乃我覆霜城影修罗训练生,还请阁下高抬贵手,勿伤了他性命。”
胡贲一见来人是肖京,眼神登时阴晴不定。
沉默了半晌,他脸上忽地又堆起笑容,眯着细眼道:
“原来是肖影大人啊,这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打自家人。”
他又拍了拍身上银铠,笑道:
“胡某亦是军中之人,既然大家同为帝国效力,何来互伤性命之说呀。”
肖京长剑入鞘,淡淡道:“如此便好,这位将军,请了!”
他大手一挥,示意胡贲赶紧滚蛋。
胡贲闻言脸色又是一阵明暗交替,他恶狠狠地瞪了阿仲一眼,拾起钢刀,钻进了马车。
车夫见状,急忙捂住胸口,晃晃悠悠,跟跳上了马车。
那马车带着一个一扭一拐的轮子,就这么颠簸颠簸地走了。
阿仲拍了拍身上黄土,拱手道:“多谢肖影大人出手相救。”
肖京道:“你是我凌霜阁的人,何谈谢与不谢。”
此时赛罕和另外两个罗刹也赶了过来。
其中一罗刹手里还捧着几个水囊,想是找到干净水源了。
众人便往肚子里咕咕灌水,看来都是渴坏了。
“还是肖影大人耳朵厉害。”赛罕又吞了两口水,道:
“刚才我们都睡着了,只有肖影大人能在睡梦里听见打斗声。”
赛罕擦了擦嘴角,又瞧了瞧远去的马车,问道:
“那是什么人?”
“是胡贲。”阿仲道。
赛罕一听,当下骂道:“他娘的,我刚才要知道是他,一定不会放他走的。”
肖京看了一眼一直在旁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