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荒废了武技,就得再滚回修罗场了。”钟笙身后的丑汉子蒙托附问道。
“两位不也是没去吗?”阿仲反问道。
钟笙缓步走起,手中纸扇哗的一声,开将出屏。
扇面上桃花朵朵,娇艳欲滴,那纸扇首柄处亦是悬着一枚桃花玉坠,看上去甚是华美富贵。
他慢慢说道:
“小生早间回房之后,已将那《水龙吟》细细研读一遍,发觉其中多含精妙之处,令小生茅塞顿开。小生此来正是要验证一番呢。”
他忽地瞅见阿仲腰间鬼御,定睛端详半晌,问道:
“此剑着实奇特,阿仲从何得来?”
阿仲心思道:
“既然灰袍前辈有言在先,让我不要提起他,那我依他便是,毕竟受了他恩惠。”
于是胡诌道:
“此剑我是从适才经过的兵器库房里翻找得来的。我见它长相怪异,颇为有趣,便取了出来。”
钟笙点了点头,因为方才在冰封台前,他的确看到了一个堆满老旧兵器的仓库。
阿仲无心练武,辞了钟笙蒙托,回到房间。
他将鬼御和那卷羊皮纸粘附在床底榻板上,如此一来,即便有人查看床底,只要不伸手去模榻板,也是绝不会发现藏有东西的。
而后他便躺在床上,心忖道:“这下省得见一个人,我就得解释一番,多说多错,还是先收藏起来为妙。”
窗外晴空万里,房内褥被温宜。
不一会,困意袭身,他便睡了过去。
阿仲又梦见了雪谷。
那块大石头后面黑烟滚滚,火光盈天,烧焦之味极是刺鼻。
他知道村里定然出了大事,但大石挡住,他无论如何拼力,就是绕不开大石,看不见村中景象。
又过了良久,敲门声响起,赛罕笑眯眯地走了进来,道:
“阿仲快点起来,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得赶紧去霜诚殿。那儿有酒喝,有肉吃,啊,想想都馋!”
阿仲想起晚间还有给沐焕羽庆功的酒宴,便睡眼惺忪问道:
“我们也被邀请了?”
“那是当然了,沐焕羽是我们的导师,导师的宴会学生哪有不去的道理?”赛罕说道:
“刚刚在门口,侍者已经来请,我打发了他。”
阿仲不像赛罕,他生性不喜热闹。
但即是为沐焕羽而设之宴,不去不妥,否则又不知沐焕羽日后如何百般刁难于自己。
言念及此,这才晃晃悠悠爬将起来,简单梳洗后便和赛罕往霜诚殿去了。
霜诚殿丝竹之声绵绵不绝,侍者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大殿之上主位处设有三席,左右下首处各设六个席位。
案几上酒肉齐备,甚是丰奢。
盛宴难得,八个训练生皆已齐到。
众人私语切切,议论纷纷,赛罕,高川更是时不时吞咽口水,足可见久为饿鬼,对美食有多么憧憬。
锣声鸣响,门口侍者高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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