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闻言喜滋滋地看了他一眼,尔后又转头瞅着阿仲。
略微过翘的鼻子,在她鹅蛋脸上分外淘气,她笑吟吟道:
“那人家便来试试,看看是这东修罗场挑出来的人厉害,还是西修罗场的更强。”
接着又冲阿仲问道:
“你是第一名?”
声音极甜极清。
阿仲被她这般突然一问,竟有些结舌张口。
他轻咳一声,刚要回答,便听肖京说道:
“不错,阿仲是东修罗场第一名,只是他二人此刻都有伤在身,温师妹若是想考验他们武技,不如改日。”
阿仲心忖道:
“肖京说得极是,我与阿汗均受伤未愈,万一因此输给你这小妮子,岂不丢大了,往后还怎在覆霜城立足。”
正嘀咕间,但见那少女拍了拍他肩膀,煞有介事道: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受点小伤定不碍事哒,只有小女子才会哭哭啼啼,因伤推事,你说是吧,好汉子?”
阿仲一听,登时哭笑不得,心中暗暗骂娘。
肖京正要言语,那少女倏地玉足轻点,衣袂作响,腾空而起。
她左手掐印,右手剑指,朝着阿仲,凌空一指。
指尖嗤嗤作响,一股凌厉青气贯指而出,竟能聚形成鹿。
那青鹿缩颌伸角,怒踏四蹄,宛如利箭一般,撞向阿仲。
召术·飞廉!
“温师妹,不可伤他性命!”
肖京的声音在耳畔想起,阿仲却无暇理会。
他心中大骇,修罗场斗杀多年,此等诡异招式他从未见过。
但见那青鹿奔如闪电,势若惊雷,他根本不及躲闪,唯有生生格挡。
他当下沉腰立马,钢剑横档胸前,运力抵挡。
体术·金钟罩!
“当”一声巨响,鹿角顶中钢剑。
周遭气劲纵横,阿仲用尽全身力道,方才堪堪挡住。
怎料那青鹿竟凌空狂奔,鹿角劲道滚滚而来,好似无穷无尽。
阿仲哪里还能再挡,他双脚保持马步,鞋子却在地上磨出五六丈远。
他突感腹背剧痛,喉咙一甜,一口血便从嘴角溢流而出。
肖京见状,“锵”的一声,长剑出鞘。
那剑挽起一道金光,倏地劈中青鹿。
嗤嗤青气瞬间湮灭。
“师妹,不能伤他性命。”肖京正色道。
阿仲拄着钢剑,手捂腹部,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艰难说道:“多谢肖影大人解围!”
“肖师兄,人家只是想试试他的武技,怎知他竟如此不经打,人家还只用了三层元力呢!”
那少女轻轻落下,俏目瞥了一眼阿仲,失落道:
“哎,无趣,真是无趣!”
茅舍前那两人见状,立时向阿仲投来同情目光,恰似感同身受一般!
“感觉如何?”肖京转向阿仲,问道。
“我没事,方才用劲过猛,引发旧伤,休息一晚便好。”阿仲说道。
肖京点了点头,又对着茅舍前那两人拱手作礼道:
“二位,在下肖京,乃摩睺罗迦掌殿兼凌霜阁阁主莫休座下影修罗,有礼了!”
面目狰狞的汉子应声爽口道:
“俺是蒙托,土生土长的离离大草原人,这是俺哥哥钟笙,他是你们中州人。”
这二人并非亲生兄弟,只是如阿仲赛罕这般,同住一间石室,感情较深罢了。
那白净书生则作揖行礼道:
“小生钟笙,见过肖影大人。”
“这钟笙不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