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使臣?能否确认?”徐启放下手中的公文,已经沉寂了许久的燕北终于要有所动作了吗,燕北不会坐视晋楚两国相王,这一点徐启知道。
只不过让徐启意外的是,与燕北扯上瓜葛的不是淮南而是宋国,燕北意欲何为,徐启不得不去细思。
“那队车马并未站起旌旗,但小人观其举止气态不似往来行商,便让人多加留意了一些,发现似有宋国內监相送,这才回来禀报。”
“相送?你们所见之时,燕北的使臣是正要从宋国边境离开?”徐启心中一惊,既然有宋国內监相送出境,那十有是已经事成了,不论燕北有何打算,肯定于楚国不利,且大有可能与此次相王有关。
“正要离境,小人未能提前发觉有燕使入境,还请令尹大人责罚。”那名探子也知道他们的发现已经算是后知后觉,不过他们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将消息送回,只求能将功折罪。
“这是几日前的事情?”
“三日前。”
在这节骨眼上,燕北不去与对楚国怨恨至深的淮南联络感情,反倒来勾搭宋国,此刻宋国境内驻有楚军,宋国若说要此刻攻楚是绝无可能啊,莫非,燕北这是要兵行险着?
想到这一层,徐启整个人都是一惊。
“来人,去请荣翟将军!”
两个时辰之后,一道加急军令传出,在宋国驻扎了数日的楚军,轻骑先行,大军随后,向着宛城方向而去。
数日前,宋国王殿。
“又是借道,燕北是还嫌我宋国不够热闹,要借道不要来问寡人,去和城外的楚军说去,寡人做不了主!”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一向与中原各国没什么交集的燕北竟然遣使者来宋,可面见宋王,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借道。
现在宋王是一听到借道两个字就一肚子气,被楚国摆了一道不说,楚军屯聚境内,他还得好生养着,真是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已经在朝堂上大骂了几日了。
“王上误会了,我燕北不是楚蛮,只是路径宋国边地,希望宋王能行个方便而已,我也不怕与宋王讲明,燕北此举得目的所在就是晋楚的相王祭典。”
即便是宋王如此不耐烦的态度,燕使仍旧是不卑不亢,丝毫不为其所动,对宋王虽称王上,可却没有半分臣子的畏缩,这就是大国使臣的底气所在,他的背后乃是强大的燕北国。
“怎么,燕北王也想去与晋楚两国一同相王,那更应当去与楚军商量了,来我宋国干嘛。”宋王这话说的可真是不客气。
“王上有误会了,相王一事我王没有兴趣,只是看不惯晋楚两国如此欺压邻国,要替郑国和宋国出一口恶气。”
“哦?燕北王竟有此意?”听了燕使这话,宋王的态度突然反转,如今宋王对楚国是又恨又怕,正期冀着谁能来找找楚国的晦气。
宋王满心欢喜的送走了燕使,就要再次拍板定下此事,可让宋王没有想到的是,台下群臣竟然还真有人出言反对。
“王上不可,燕北地远,若是因此事而惹恼了楚国,到时承担楚国怒火的还是宋国,且不说燕北是否诚心,即便是想助,也鞭长莫及啊。”
宋王定睛一看,又是气极,朝堂之上出言反对的,正是那日也曾出言反对过楚国借道一事的人,一个不差。
宋王气极而笑,“我是真不懂你们这帮读书人,让我不要亲近楚国的是你们,如今来替楚国说话的还是你们,都读书读傻了不成!楚国都已经骑到宋国脖子上了,难道就不该让人去寻寻他们晦气?”
当日楚国借道,他们没能阻的了宋王,如今又怎能说的动正在气头上的宋王。
郑宋边境,宛城。
楚王的仪仗浩浩荡荡的驶入城中,一时礼乐之声大作,“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