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楚王。”晋国早已经安排好迎接楚王车驾的人,规模更是隆重。
“人人都说楚王英雄气态,如今一见,果然不凡。”晋国公亲至,徒步而行,迎着楚王。
“国公过奖了,国公之名,寡人也是仰慕已久,如今幸得一见。”熊绎也不倨傲,下了车驾,走至晋国公身前,双双行礼。
“明日之后,国公便是晋王了。”相王祭典正是在明日正式举行。
“楚王客气了,晋国不才,承蒙楚国相助,才敢居此高位,心中亦是揣踹,日后还需楚国支持啊。”
“国公这是哪里的话,晋楚两国素来交好,更是定下盟约,理当互助扶持。”
“有楚王此言,我便放心了,我已经摆好了酒席,特为楚王接风洗尘,楚王请。”
“国公先请。”两人推让了一番,最终还是晋国公拉着楚王的手腕,不分前后,一同去。
宴席之间所言也和刚刚一样,都是些相互吹捧的套话空话,国与国之间的邦交往来,没有谁会傻到真的推心置腹,今日互定盟约,明日便可刀兵相向。
第二日,晋国公与楚王同坐于祭台之下,等候早已算定的吉时。
相王祭典虽然隆重,可并不繁复,这也是代代相传,减去了那些繁文缛节的结果,祭台之上所放乃是国之重器,四足方鼎,到时晋国公与楚王并肩登上祭台,于方鼎之下焚香祭天,据言,香烟越直,国运越盛。
祭天之后,冠上加冕,冕垂九旒,代表王者尊位,按古礼,之后本该是天子赐胙,但此时,天下有国无朝,何处来的天子,对一国君王,更是无人有资格谈赐之一字,在晋楚两国的安排之中此环节便被直接略过了。
这还并不算完,已经登临王位的晋王和楚王下祭台后,当乘夏车,并驾齐驱,绕祭台行驶一周,好似君王巡视疆土,据说禹王称王之时所乘之车便是夏车,乘坐夏车巡边亦是称王的最高规格。
一番流程便是如此,只是,在祭台下静候的晋国公与楚王两人,却并没有等来吉时,反倒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仅仅是晋楚两国就这么大的场面,燕北也想来凑凑热闹。”伴随着一阵爽朗的笑声,本该是客人,可却像是在宣示自己的主权。
没有礼乐仪仗,也没有车乘,燕北王率领着五千轻骑,策马而来,燕北骑兵行动的气势就如同风卷残云,宛城外晋楚两国随行的仪仗护卫,没法拦,也不敢拦,只能任其策马持刀进城。
燕北王勒住马缰绳,停在晋国公与楚王面前,却并未下马,而晋国公与楚王也未曾有过要起身的打算。
“早听闻燕北人人可上马骑射,如今一见果不其然,燕北王此来是想与我两国一同相王?只是这披盔带甲的怕是有些不合礼吧。”
熊绎到仍算得上是气定神闲,对面的晋国公也不差,虽然燕北王来势汹汹,可他们两人还不信燕北王会真敢对他们如何,他们离国前都已经做了完全准备,他们若有闪失,晋楚两国不会乱,只会与燕北不死不休,燕北再强也决难抵晋楚两国。
“楚国与我燕北,各居一角,向来被中原列国视做蛮狄,如今楚王却用礼数来教训燕北,看来的确是与中原列国打成一片了啊,难怪会与晋国相王。”燕北王这话明显是在暗讽楚王忘祖数典,沐猴而冠。
“我们的先祖是曾茹毛饮血,可却仍旧顶天立地,未曾与兽类为伍,作为后世子孙,难得我们不该也如先祖一般活得是人而非禽兽。”楚王亦是寸步不让,针锋相对。
“好,说的不错,如今是当尊礼,只不过寡人倒是想问,无列国共举,有无天子许可,如何能够称王,你们尊的是哪朝的礼!”燕北王厉声喝问。
这回反倒是晋国公笑出了声,“还是请燕北王先出去四下看看,何处有朝,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