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马老师脸上流下的血很快染红了他半个身子,蹬三轮的小伙子当场就被吓傻了,嘴里一直重复说,这件事和他他没关系。
马老师用手捂着半边脸,疼得直龇牙咧嘴,可从指甲缝里露出来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我,好像他受到的无妄之灾而是由我造成的一样。
刘师傅首先反映过来,大声说:“赶紧送医院!”
人们有打电话的,有到路边拦着的,也有小孩被吓的哇哇直哭,现场简直乱成了一锅粥。拦了好几辆出租车,可出租车司机一看马老师满身是血,都纷纷拒载。
于是,我只好开自己的车送他前往医院,一通忙下来就到了下午。
我和刘师傅在医院外面找了个小餐馆吃饭,心里别提多郁闷,别人不肯为石头出价,唯一的买家又受了伤,石头肯定是卖不成了。
早知道会成这样,当初三千块钱就该卖了,也省的这么麻烦。
刘师傅往嘴里扒拉饭,说:“你说今天马老师是怎么摔倒三轮车上的?”
我说:“好像是脚下绊了一下。”
刘师傅说:“可我怎么觉得当时他好像是被人推了一下。”他的话让我心里一动,因为当时我也有这种感觉。刘师傅又说:“可当时马老师身边就一个人,也没见那人动手。他怎么会一头扎进三轮车上呢,真是邪性。”
我心里突突乱跳,可表面却佯装镇静,说:“是有点不可思议。如今马老师受伤,原石肯定是卖不出去了,我看”
我话没说完,忽然身后有人说话:“嘿,兄弟,这么巧。”
我忙回头,发现是我们今天进的第四家石头行的老板。他手里拿着公文包,头上带着顶褐色的鸭舌帽,也没等我们让,便自顾自的和我们坐到了一起。
“你怎么也在这里?”我问。
“这不是老马出事了么,都是一条街上做生意的,我过来看看。”
“马老师怎么样了?”刘师傅问。
“刚从手术室推出来,脸上缝了二十多针。也辛亏你们即使把他送到医院了,不然时间长了,他脸上那块肉就缝不回去了。”
我忙说:“我们也是举手之劳,就是马老师有点惨。”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没办法。”
经过简单的聊天得知,赌石行的老板叫赵东,已经在赌石这行摸爬滚打了八年,他边说还边向我装石料的皮包瞅。
他说:“老弟,你那块料子准备怎么办?”
我笑着说:“计划先带回去,等有时间了去河南看看。”
“你计划多少钱卖?”
“你想要?”
“确实有这个意思。”
“你们不是有规矩吗?”
“现在老马不是受伤了么,该做的生意还是要有人做的。”
我忙问:“你能出多少钱?”
赵东反问:“老马给你了多少?”
一听赵东在套我话,我立刻提高了警惕,也不说话而是伸出了三个手指头。
赵东皱了皱眉头,说:“三万?”
赵东首先想到的是三万,那至少说明石料价值要远超过三千。我顿时心中狂跳,可脸上却镇定的笑而不语。
“他给你的价可不低啊。”
刘师傅忙帮腔说:“马老师玩石头玩了半辈子,他既然能出三万,自然是认为值这个钱。”
赵东点点头,说:“老弟,你把这块石料卖给我,我给你三万五。”
此时此刻,我真想一口答应,可又觉得石料还有上涨的空间,便说:“和我预期的价还差不少。”
“那你想要多少?”
我沉吟了片刻,说:“五万。”
赵东立刻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