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彤彤对这件事的态度令我很不解,虽然她脾气性格都很好,可看起来并不像是没有主见的人。她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的婚姻当儿戏。
难道她和我哥一样,也是被家里胁迫的?
虽然我对牛彤彤印象很好,可让我娶牛彤彤算怎么回事,我们不但互不了解,而且她现在毕竟是我哥的妻子,即使有名无实,可心里上总觉得别扭。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新鲜事怎么净发生在我家。
我说:“这事你让我考虑考虑吧。”
我爸点头说:“行,也许你哥到时能回来。”
他能回来?但愿如此吧。
无论怎么说,最难捱的事算是过去了,人总还要往前看。三天后,我爸就把我那辆后八轮给卖了,我爸又开始跑货运,并把张小海叫过来给他当替班司机。我没了吃饭的营生,总要谋点别的出路,否则就真成了混吃等死了。
想到的第一个来钱的办法,就是把老收音机和翡翠原石卖了。老收音机放在大眼那边,我也不着急,反正我还欠他两万块钱。关键还是那块原石。因为我家出事,这件事是一拖再拖,现在闲下来了,自然要先处理这件事。
都说物极必反,最近我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心里对原石的价值期望还是挺高的,万一真能切出翡翠来,价值个百八十万我不一下就翻身了么。
和修车厂的刘师傅取得了联系,然后趁他休息的时候,我和他开车去了省会的赌石市场,在一个不大的门脸见到了鉴别原石的行家马老师。
马老师五十多岁,非常的儒雅,颇有些大学教授的派头。
他先把那块心形的原石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又用切石刀在原石上切开了硬币般大小的口子,用放大镜看了半天,脸色也阴晴不定。
我看心里紧张,手心冒汗,生怕他说石头一文不值。
良久之后,马老师才说:“这是块料子是水石,脉络看的不是很清楚,用我们行话说,擦涨不算涨,切涨才算涨。所以想知道价值必须部切开才行。”
“那麻烦你切开吧。”我说。
马老师坐到茶几后面喝了口茶水,说:“你这块料子可赌性很大,要是切开没中一分钱不值。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给你两千块你卖给我。”
“要是中了能值多少?”
“这不好说,还要看切出的东西。五六千是它,五六万也是它。”
我有些犹豫,刘师傅说过,马老师是这方面的行家,行家既然肯出钱买下,一定是看出了原料的价值。
可真的只值两千吗?
来之前我也查过有关赌石的资料,说是可以一刀切富,也可以一刀切穷。万一马老师骗我怎么办?如果我执意切开,里面的翡翠是好料,他告诉我不值钱怎么办?
思来想去,我觉得还是谨慎点好,最好货比三家,既然已经来了也去别的切石行看看,免得当冤大头。
我说:“我先考虑考,明天我在给你回话。”
刘师傅说:“马师傅,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要是真看上这块原料,那在加点钱。”
马师傅沉吟了半晌,说:“行,我在加一千。”
好家伙,让他加一点钱,他立刻给涨了一千,这里面果然猫腻多。
刘师傅看向我,问:“陈安,三千块不少了。卖了吧,要是真切开一分不值,到时你后悔都来不及。”
看向店里货架上和我这块差不多大小的石料标价是三万八,要是切出来,还不值十几万?
我说:“我还是在考虑考虑吧。”
在店里又稍坐了片刻,我和刘师傅离开了赌石店,我对刘师傅说想去别的店里也问问行情,我说:“刘师傅,你别多心,我不是信不过你。只是想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