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双灼灼目光流连在他身上,他不为所动,一语不发。那女童客套了几句,他便入座,俊颜上是无尽冰冷。
这更让墨太白惊异。
前世,岳独酌不喜与人交流。后来发现他是怕生,让墨太白笑了许久。于是墨太白便帮他,直到他能和陌生人说上几句话,也就变的不再那么寡言了。那时候,他脸上偶尔挂起的一弯浅浅的笑,不知让多少仙女倾心了。
但现在的岳独酌,却是冰冷难近,仿佛是自封进了冰窟,不愿与人一谈。
墨太白一直盯着他,有太多话想问他了。你怎么会来?你这几年经历了什么啊?!头发怎么回事?!那女童谁啊?!没发问,墨太白抓狂。
岳独酌似是感觉到有目光在他身上流连不返,朝墨太白这方向望来。
只乎瞬间,墨太白就坐好,一切正常了。
明显其他仙君也对岳独酌的到来感到诧异,岳独酌独坐着,身旁是同样无言的徐朗然,似是身边有两股冷气重叠,谁都不敢去近。
此时一人上前。御史仙君,易点尘。
他敬了徐朗然一杯酒,饮毕,再倒上,敬岳独酌。岳独酌摇头,那女童上前道:“桃陵仙君身体抱恙,还请您见谅。”
易点尘笑道:“独酌之前可是千杯不倒,今日一杯可就不行了?”
岳独酌无言,易点尘和徐朗然寒暄几句,又看向他,只是语气变得严肃了:“独酌,以后靠歪道增业绩的事还是少做,会害了自己。”
声很轻,但听到的都知说的是岳独酌“自分仙根”一事。
岳独酌眼底一丝波澜,望着他,无言。
“仙君没有这么做!!污蔑!”女童变得急切,没了刚才的礼貌。
“放肆,”徐朗然冷道,“小辈如何和长辈说话。”被徐朗然凶到,女童委屈哑然,退到了一旁。
墨太白撇嘴,心道:“‘三正仙君’,到齐了。”
“三正仙君”是墨太白给岳独酌,徐朗然,易点尘这一组合取得绰号。
岳独酌正直不用多言,冷得正义;徐朗然本尊自带驱邪效果,凶的正义;易点尘,御史仙君,检查各位仙君的品行苦口婆心的正义。
此三人在天宫一绝邪尘,当年风光,相敬相勉。天宫没有一个不敬畏此三人的。
只是现在,大赦天宫,天下太平,天规没了作用,天兵天将派遣的少了,御史的督察也没了法可依。徐朗然和易点尘的业绩排名是直下云霄,倒是岳独酌还在前榜。
但易点尘此番言语,绝不是出于嫉妒耻笑,他应是真心关切岳独酌。易点尘啰嗦,脾气也不差,但若是遇到什么邪事,或他觉得不妥的事,他绝不会在意场合或人的面子,一语见血。有些仙君也是领教过他这“道理战术”和“杀人于无形”的嘴皮子。
墨太白一直好奇这三人是如何相处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想,若是其一人离了道,其他两个会如何。
但没想到真有这么一天,而且那人还是岳独酌。
“仙根因人而异,投机取巧得来的,终不长久。正谓功崇惟志,业广惟勤,凡事都得靠自己努力和志向,且分得仙根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不测,这痛楚灵失之感悉数是要还到你身上的,可谓害人害己,不妥至极。”易点尘杯酒间就说教起岳独酌。
那退在一旁的女童怒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桃陵仙君没这么做!”
易点尘望着女童:“事因事终都要讲道理,先抛这个不说。姑娘你此番言行是在不该是一个小辈对前辈所做的。礼,乃为处事之本,年轻人不能忘却,你瞧瞧文曲仙君,尊师敬长,待人有礼,年轻有为”
又开始了墨太白翻白眼。易点尘有个毛病,就三言两语都不离文曲仙君洛敬亭,拿的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