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墨太白最爱的花便是桃花,前世是,今生也是。
因为桃源陵就这一种花。
不过也怪,他回来后发现每个仙阁前都种了桃树,他记得以前没有的。问起花浅,她道:“桃陵仙君给的,每个仙君都有。”墨太白一挑眉,怎么着,桃源陵种不了了,要移栽?
“我觉得比起这个,你先想想如何跟秋月叔解释。”花浅指着那棵桃树,“你要嫁给他?”
“滚。”
墨太白终是没回月老阁,也不想在月女阁寄住,他去找王子笙带他回人间,王子笙却说不急,等祭宴完了再走。
“祭宴?什么祭宴?”
“月女仙君每年都会给前药珍仙君办祭宴,在他祭日那天。”
喉咙里噎了什么东西,墨太白无声了许久。
前任药珍仙君,花间酒,浅画的丈夫,花浅的父亲。在百年前,死于散魂。他死的那天,也是冥白的被立诛的日子。
其实,浅画所知道的,并不是他俩真正的忌日。
也只有墨太白和当时经历此事的少数仙君知道,处决那天,他被花间酒救了出来,两人丧命是后来的事儿了。
大概为了掩饰失职,真相被天宫官方宣布成了:将死的恶鬼冥白发疯。害死了药珍仙君,被天宫诛灭。以致当时游历人间的浅画到现在都不知道花间酒是什么时候死的。
可花间酒的命,却是真的死在墨太白手中,他总不能去对浅画说:别蒙在鼓里了,老花是我害的,所以我知道他是哪天死的!即使浅画在如何洒脱,他也知道,她是这天宫上,最恨冥白之人。
无措,墨太白选择了最有效,最混蛋的方法,躲。因为他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太平祥和。自己又何必非要再接一次百载前的伤疤,有时候真相比隐瞒更残酷。所以他不敢揭,也不想揭,权当冥白已经死了。他现在是墨太白,走一步算一步。
墨太白趁这几天闲教了独孤饮一点儿基本法术和天宫的常识,独孤饮干什么都一股热情,学不会就一遍遍地学好,好在不会烦。用一个字说,就是傻。
可是一遍遍的不厌其烦的重复,竟然这个傻子学会了。墨太白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
闲日子到头了,祭宴的日子到了。地点不是在月女阁,月女阁再怎么阔气也装不下那么多仙君。浅画的祭宴是借了世音仙君的仙居一一一静心湖。
此地画意十足,湖上座座亭,亭间不时漂过几点墨点的扁舟,无人而随波动。上面憩着几只鹤。湖面几簇荷,引人诗情。
墨太白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但是有人比他更早。
领天将,徐朗然。也是和清秋月一辈的仙君。一身朗然正气,剑眉英目,凶气三分,霸气外露,一点都没变。
墨太白不敢叫什么亲昵称呼,只道:“仙君早。”
徐朗然居高临下,目不斜视道:“鸡鸣三分,已不早。”
“对我们来说,早!天兵天将晨起操练,不分时辰,当然不早。”
徐朗然缓缓将头转向他,神情严肃道:“墨太白。”
“是我。”
“哼,”他语气不屑,“跟清秋月一个德行,不成大器。”
“”
得,我不说话行吧?墨太白心想,自己闲的要和这个天宫出了名的严肃苛刻的徐朗然搭话!
一人在逗狗子玩,一人纹丝不动的松站。
渐渐地,仙君都挨个齐了。
花浅一大早就被浅画叫去帮忙了,没空理他。墨太白百般无赖的转着酒杯,对身旁的王子笙道:“你待会儿不上去唱个戏?”
王子笙笑道:“小少爷想听什么?”梨园仙君管着是音律戏曲,自是多才多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