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厉并不是无意识的说了黄段子,他是故意的,跟小伙伴们学的黄段子,小伙伴还说了用这话试探姑娘之后,姑娘的五种反应分别代表了什么,一种极端是一巴掌抽过来,另一种极端是一把抱过来。可是小公主的反应介于这两者之间,就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或许她会同意但我不能害她,撑住,女人的身子没什么特殊的。回去请骨朵们吹枕边风,或者找别的办法。
他有点干巴巴的解释说:“你教我读书啊。咋啦?”
吕修贤的脸色又莫名其妙的阴了下去,不仅冷淡,甚至还有些冷冽。图兔进来之前,她心里头正在两头为难。哪一个少女不怀春,拓跋厉是她前所未见的年轻英俊、热情似火,京城中从没见过这样热烈的笑容,出宫前又被五公主挑拨了一番,心里头难免浮想联翩。要说对拓跋厉的感觉,心里头的确有些贪慕,到还算不上爱恋。
她太冷静,也太贪生怕死,总怕为了这点情绪害了自己的性命,也怕少年薄情,把自己耍了一通到最后反打一帕,说自己不贞洁,再找了个借口杀人灭口。亦或是为了他父亲试探我,这都说不准。
听了前一句话,心里头想的是‘衩袜步香阶, 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 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 教君恣意怜。’哪怕是‘拼尽一生凄楚’也认了,哪想到他敢说不敢做,说了不敢认,用震族的话就什么都敢说,他不敢让我听懂!
吕修贤心口那点热乎气瞬间就散了。
“你既会说汉话,又认字,我借你两本书看就得了。孤男寡女,夜间多有不便,现在还是庆国境内,重要入乡随俗。”她随手捡起枕边的周易参同契,捏在手里,捏的骨节发青,终于还是恨恨的砸了过去,砸在他肩头。她扯过手帕盖在脸上,遮住光,冷冷的说:“拓跋少主,你的话说完了,该出去了。”
拓跋厉看她忽然冷了脸,顿时手足无措,也摸不准她为什么生气,只觉得她很生气:“呃,我,呃,你接着睡吧。”
吕修贤没有再说话。
拓跋厉下了车,一眼瞧见了苗一诺:“苗兄,你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么?”
苗一诺淡淡的摇摇头,他心说我连我自己夫人为什么生气都难以揣摩,那还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女人呢,让我猜陌生年轻女孩儿的心思,难如登天。他轻描淡写又一针见血的指出:“定是你的错处。”
拓跋厉一拍脑门:“大概是吧,我也没说什么啊。”
苗一诺有点鄙视他,敢约人家姑娘夜里见面,被人质问之后找了借口,你当公主是傻子么?你怎么解释都信?
接下来两天,吕修贤都没有说话。窗户根底下、墙壁外、有人四方立体环绕打呼噜这种事儿慢慢也能适应了。心里头没那么多瞻前顾后,立刻吃得香,睡得好。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忧思成疾。
拓跋厉捧着书仔细的看着,在马上摇摇欲坠,几次险些睡着。
晓行夜宿,闷闷无话。
拓跋厉倒是想和她说话,又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有些迷茫。凭借多年被骨朵们抽打的经验,他知道不要去惹一个生气的女人,会很疼。等她消气了,她会过来跟我说话。
正在这时候,京城派来的特使快马加鞭追了上来:“前面可是蔡城公主的銮驾?”
车驾停了下来,白凌波笑呵呵的拨转马头,迎了上去:“正是。”
“皇帝手诏蔡城公主,另有一封密信,给骠骑将军。”
吕修贤只好亲自下了凤辇,接了父皇的手诏。她的脸色淡淡的,和初见时没什么区别,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衫子,浅黄色的下裙,娇弱如兰。
拓跋厉以为她不生气了,凑过来问:“手诏上写了什么?我能看么?”
吕修贤回到车上展开来一看,这上面竟然写了两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