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第一,白狼部老可汗病危,你要与拓跋图兔多亲多近。第二,未免语言不通,请拓跋图兔教你说震族话。
其中含义溢于言表。
当时皇帝写这封亲笔信时,太子嘴里头说:“父皇真是慈父心肠,怕四妹死脑筋,转不过弯来。”他心里头嘀咕:在数百里外,你还要说媒拉纤。说好听了这是说媒拉纤,说难听些,拿亲女儿当美人计使,和鸨母有什么区别。我也给官员使美人计,可我绝不用自己亲女儿干这事儿。
吕修贤不知道什么叫说媒拉纤,也不知道什么叫鸨母,只是暗暗的嘲笑。整日里把仁义道德挂在嘴里,见了面就说父慈子孝,这书信上的贪婪谄媚溢于言表。
这封信虽然可耻,却很及时。本打算这一路上都不搭理拓跋厉,嫁给老汗王之后听天由命,大不了回到蔡城。可老汗王若来不及等到我,拓跋厉一会去就继位成了可汗,那我的确得和他亲近亲近。“去请拓跋少主过来。”
半秒之后,拓跋厉伸着脖子,把脸探进凤辇中,露出一个傻笑:“叫我呐?”
吕修贤手里晃了晃信笺,心里头恨不得把信摔在他脸上,直接告诉他,我爹知道你爹要死了,让我勾搭你这个有贼心没贼胆的混蛋。你爹早就是该死了,我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虽然是公主,却不尊贵,你只是个好色之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活着虽然无趣,总比死了好:“父皇说,让你我多亲多近”
拓跋厉的小脸红了起来,不用踩椅子,一蹿就上了车,有点小兴奋:“真哒?”
“虽然还没成亲,你也该叫我一声骨朵才是。”吕修贤看着他发白的小脸,软软的,用天真无邪的语气问:“骨朵是什么意思啊?”
拓跋厉就觉得自己的心口是个城门,被撞城车狠狠的撞了一下,真疼。“意思是,我敬爱的女人。”
吕修贤眉头一挑,心中微动,心说你不敢说,难道是?不敢轻易相信他的暗示:“我可不值得。父皇还说,怕我嫁给老汗王之后语言不通,想请你教我白狼部的话,将来见了老汗王,也好哼”她娇哼了一声。
拓跋厉差点就要捂心口了。用震族话嚷道:“你乐什么啊!我父汗很老,又老又丑还臭烘烘的,你别光听着他是汗王就觉得英勇神武,我离家时他就病的够呛了!我这么俊,你怎么不看着我乐?你是嫌我黑吗!”
然后换成小公主‘能听懂’的汉话说:“我是说,这太好了。”
吕修贤听着听着,拿起扇子挡住脸,抑制不住的笑了起来。
苗一诺走了过来:“公主,臣有一事禀报。”
“骠骑将军请讲。”
“皇上信中言道,关外苦寒,怕公主去了消受不得,命臣在路上教公主内家拳以便调养身体,强健筋骨。不知公主意下如何?”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书信递了进来。
吕修贤笑道:“好啊,正巧我夜里睡不着,驿站中不便点灯读书。骠骑将军,漫漫长夜良辰美景,不应虚度。”她瞧着拓跋厉说的这话,瞧着他红了脸,有些扭捏。
苗一诺不解风情:“夜里不能练内功,日落后阴气太重。只能背诵拳法口诀,也可以练习站桩。”
拓跋厉急切的说:“不用苗兄,我来教吧。”
吕修贤又把他赶下凤辇,仍旧‘十分听话’:“父皇有吩咐,不可违背。”
苗一诺拱手。
拓跋厉自己进了树林,一声嚎叫:“父汗与公主不可兼得!”
鱼和熊掌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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