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从陌生的房间醒来,身边没有祁月,而且头痛欲裂。
想起昨日在宴会上饮酒过多,直接在长恭府上歇息了。在新婚的人府上打扰,实在不成体统,花容起身做了简单的梳洗,此时他们应该已经去向靖德皇后请安了,只让下人等兰陵王回来后告知他一声,便与薛丞打道回府了。
拇指摁揉着抽痛不已的太阳穴回府,幸儿一早便来迎接。
“公主”
花容看了眼矮她半个脑袋的幸儿,连说话都没什么力气,没大理会,瞥了一眼后便往房间的方向走去,“是幸儿啊”
幸儿低头跟在身后,双手互揪着手指头,上前小跑了几步,“公c公主,奴婢有话跟你说。”
花容停下脚步看着她,头痛让她语气有些不耐,“嗯?何事?”
“我”
“公主!”幸儿正要说什么,被从一旁而来的梓玉打断,“公主,您总算回来了。”
见她神色有些慌忙的模样,花容问道:“怎么了?”
梓玉上前说道:“公主昨晚彻夜未归,驸马等了您一晚上,还以为您出了什么事。”
花容道:“驸马现在人呢?”
“驸马现在应该在房内休息。”
“我知道了。”花容点了点头,忽然想起幸儿似乎有话要跟她说,“对了幸儿,你方才想要与我说什么?”
幸儿身形一怔,怯生生道:“没什么没什么,本想跟公主说驸马的事,既然梓玉姐姐已经说了,那奴婢先退下了。”
未敢抬头看两人一眼,幸儿朝花容屈了屈膝,转身便走。花容不疑有他,信步往庭院里走去。
祁月正巧从屋内出来,抬头便见永安公主还穿着昨日那套衣服,步伐不稳,蹙着眉头似乎不大舒服的样子,快步上前走去,稳住她的身子,隐约闻到她身上还有酒味。
祁月道:“公主是喝醉了吗?”
“嗯,”花容干脆趴在他身上,点了点头,“昨晚喝太多了,在长恭府上歇息了一晚。”
祁月保持被她搂着腰的姿势,将她拖回房,放到了床上,“公主先休息一会,阿月这就去帮您熬碗醒酒的汤药。”
花容觉得自己现在并没有醉,只是宿醉头痛而已,一把将正要起身离去的祁月给拉了回来。见他眼下有些红血丝,双眼疲乏,确实像是彻夜未眠的样子。
“听梓玉说你昨晚等了我一晚上?”
“虽说有薛丞在,公主整晚未归,阿月有些担忧,便等着公主何时归来。”
这话任谁听了都有些心动,花容用力将他扯了下来,温湿的气息吐在他耳边,轻声道:“是我的错,你也下来一起休息补眠吧。”
祁月不知这人是无形还是有意,总之被她撩得心肝颤。往她旁边躺下,一沾床,浓浓的睡意席卷而来,不出一会,便沉沉睡去。
浅浅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花容看着他安静而又姣好的面容,睫毛浓密翘长,比她还好看,伸手戳了戳他那漂亮的朱砂痣,见他完全不醒,环抱着他的腰往他怀里钻去。
入秋,天气逐渐转凉。
皇上赏赐的绫罗绸缎不少,但过于华丽,花容想着出府看看其他的料子,本想让祁月与薛丞陪同她一起过去,不知何时起,为了能再次说话,薛丞请求祁月为他医治喉咙上的毛病,这会两人正在研究医治的方法,花容只能让幸儿陪同。
薛丞带着纸条过来求他的时候,祁月有些意外,他在高府这么多年,从未想过要医治自己不能说话的毛病,这会竟有了想要重新说话的欲望,祁月没有拒绝的道理,况且他还从未医治过喉咙不能说话的病症,薛丞是个很好的实验品。
将他脖子上的绷带取下,常年没被阳光照射的脖子与其他地方肤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