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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季赢目光炯炯,心中已经起了防备之心,往钟若安的病床看了看,朝着安清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到了庭院内,那时天刚刚明亮,“颜珏不明白安大人话中之意,若安只不过是思家心切,虽无旨外出,但情有可原,倘若上面要追究擅离职守之罪,也应看在他受了如此重伤而轻责,至于我的纵容之罪,甘愿承担,不怨他人。”

    安清臣预料到他会这么说,自己已经很清楚明白地点出了事情的重点,可眼前这个鲁莽而又任性的年轻人却始终抓不住这个重点,不由地大笑了出来,“我知道颜侍卫不怕担责,我也没有让你逃避责任,只是在提醒颜侍卫做事情不要把自己陷入绝境,你纵容钟侍卫擅离职守一事可大可小,主要是皇上说了算,你此时受得圣宠,这些小事自然不算什么,倘若有一天有人要办你,那么你纵容御前侍卫擅离职守这件事到别人嘴里就会变成泄露军机c勾结外臣c意图谋反,那么你的罪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听说颜侍卫是初到长安不久就做了圣上的御前侍卫,可见圣上对你期望很高,你们朝中的事情我一介商贾不知深意,只是觉得不辜负他人期望也是仁义,‘谨言慎行’这四个字你父亲也应该教过你,‘慎行’就是小心行事,颜侍卫聪慧怎不知纵容他人并非慎行,做事不在于做得有多好,而在于你做到什么度,有多少转圜空间,能不能保住你的命,这才是最重要的,好了,今日也说了这么多,颜侍卫切勿见怪,我是有些嘴碎之人,特别是觉得和颜侍卫很是投缘,往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来找我,不必客气,就当我是你义兄。”

    颜季赢见安清臣说了一大堆,刚开始是有些不耐烦,加上钟若安如今重伤在身,可听到最后觉得安清臣所言有理,也就恭恭敬敬地朝他行了一礼当做感谢,“多谢安大人。”

    “不用叫我安大人,我无官无职,是一个毫无见识的商人罢了。我虽痴长你几岁,但我一直视国公爷为父,以后你我兄弟相称即可,季赢兄。”

    颜季赢心想,你才痴长几岁?十几岁都有吧,看你胡子那么长,脸上却很是荣幸地笑着,“是是是,今日多谢清臣提点,往后定会谨言慎行,谨言慎行。”

    送走安清臣后,颜季赢就回了房间照看钟若安,在帮若安擦洗身子时又再次看到了他左肩上的那个刺文,暗暗的青紫色,若不仔细辨认还真以为那只是一块淤血而已,这个刺文的图形很怪异,以前他在萧关时也看见过那些吐蕃和突厥的商旅身上的刺文,但那些刺文的图案是一眼就能辨认的图案,比如会有鸟兽和花草亦或是可以描绘下来具有特殊意义的图案,而若安肩膀上的这个刺文,黑乎乎地毫无美感,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组织标识,但仔细端详时觉得很是熟悉,使劲去想时却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

    “你这样扒开一个男子的衣服呆呆看了那么久,容易让人误会的。”江越端着药进来,看了一眼钟若安的脸色,“还是老样子,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才能醒。”

    颜季赢往门外望了望,“大夫呢?怎么是你过来?你这药不会是你瞎配的吧?虎狼药医死人怎么办?”

    江越低沉地“嗯”了一声,“我从来不杀自己人,放心,这些药对他有好处。”

    他半信半疑地看着江越那张过分自信地脸,打开药瓶盖子闻了闻,“是涂的?”

    “不然呢?”江越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在伤口外围轻轻涂抹,这是宫里的外伤药,效用很好。”

    他这才放心地用小拇指撩了些许药膏出来,按照江越所说在伤口外围涂了上去,一边涂一边低头说着,“你说你不杀自己人?钟若安是自己人,那么你定是知道他左肩上的刺文是什么意思咯?”

    这句话说得很像随口一问,实则是在打探。

    江越起身过去撩开了钟若安脖颈边的衣服看了看,“这个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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