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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薄命,却无人谴责令怜姜如此下场的那个男人,若他爱惜女子名节便不会暗中与王府中人行不礼之事,若两情相悦,那为何不带此女子离开是非之地,贪欢而不负责任,凉薄人而已。”

    韩载道已经喝了十余杯酒下去,脸色略微泛红,听江越如此说便十分赞同地拍着桌子,“江兄所言极是,凉薄人而已,不足以配佳人。”

    颜季赢能感觉到江越与韩载道神情中的变化,难道当年与舒王府一个叫怜姜的胡琴女子相好的是韩载道,江越也是知情人?他也不好开口问,酒桌上瞬间就冷了下来,江越倒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也不喝酒,只将视线移向台上看舞,他便笑着岔开了话题,“当年李太白在长安城中也喜欢到这些胡姬酒馆饮酒,还记得他有一首诗是这样写的,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人胡姬酒肆中。太白是踏尽落花一身轻,而两位是公务繁忙,拨冗而来,不知建德一事可有什么进展?”

    “该拿的人都拿了,该提堂审问的也审了,大局已定,走的只不过是一个过场罢了。”

    “韩少尹!”江越突然低沉着声音制止了韩载道,“此案事关重大,切勿失言。”

    “这是在酒桌上,闲聊几句都不行,那实在太无趣。”韩载道已经有六七分醉意,平时十分谨慎的他开始反驳起内卫江越来,“你们内卫直属圣上,听令办事谁敢不遵?可京兆衙门不同,方方面面都要考虑,今天怕得罪这个,明天怕得罪那个,就建德寺之事来说,行事多有掣肘,人臣难为啊。”

    “韩少尹这是在抱怨京兆衙门的工作?在下到圣上跟前帮少尹大人求个舒舒服服的职位如何?”

    韩载道忙摇头笑着指着江越,“江大人别逗下官了,下官胆小。”

    “来了这就别叫什么少尹什么大人了,都以名字相称,今日既能同席饮酒交心,以后便是兄弟,北疆颜珏字季赢,京兆韩文字载道,只是不知江兄可有表字?”

    “江越字楼东。”

    颜季赢将这几个字来回念了几遍,“楼东这字有意思,楼东兄不知楼东兄祖籍何处?”

    江越斜眼一瞧他,“季赢兄似乎在打探我的底细?”

    “好奇而已,好奇而已。”

    韩载道眯着眼睛看着颜季赢,“我看季赢兄不只是好奇,怕是看楼东兄长得好看,喜欢上他了吧。”

    以为是一句笑话,但见颜季赢和江越都没有笑,反而有些尴尬,韩载道忙收住了笑容,往圆台方向一招手,过来一个波斯女子,先是给韩载道倒酒,又给颜季赢和江越倒酒,动作柔媚多姿,颜季赢时坐着的,那波斯女子的腰身就来回晃动在他眼前,他见那波斯女子用异域口音说着中原话,便觉得有几分新鲜,就与她聊了起来,聊着聊着那女子就坐到了颜季赢大腿上,这些胡人一向不拘礼节,在边陲长大的颜季赢倒不觉得有什么,江越却紧着眉头往后靠去。

    “这位是楼东兄,怕是第一次来西市吃酒,你替我好好款待他如何?”

    那波斯女子顺着颜季赢的视线朝江越看过去,微笑着向他点头,倒了一杯酒就走到江越跟前,“葡萄美酒夜光杯,公子共饮此杯。”

    江越接过酒杯看着杯中美酒,难得笑了起来,这笑极其温和,也极为反常,“姑娘可知葡萄美酒夜光杯后还有几句,欲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江越吟诵此诗句时不知不觉便凝住了神,竟然丝毫都察觉不到波斯女子的靠近,“公子声音真好听,虽是一首边塞诗,都念得这般好听。”

    双手已经沿着脊背慢慢搂上了腰,江越意识到自己的双腿上突然多了一个人,手指划过俊逸阴柔的脸庞,那双深邃而寒冷的眼睛正回视着她,她好似在寻找什么东西,好几次都朝正与韩载道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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