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京质子,怎好随处打听京中形势,只是见公公为人和善,便冒昧问了,若公公不说也无妨。”
“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说。”江越看着颜季赢说,“若想活命回北疆,就学会当个废人。”
颜季赢回视着江越,突然脊背发凉,“废人?”
江越点头,“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废人。”
颜季赢还想提问,江越却转身回了房间,在关上房门之时朝着颜季赢说了句,“不要叫我公公,我不是公公。”
不是公公?那你是男子还是女子?
颜季赢回到住处,江复已等候在门外,见主人若有所思便问,“公子方才与江越说了什么?”
颜季赢笑着说,“他说他不是公公。”
江复见主子心情不错,想着方才与江越交谈应是甚欢的,便说,“属下看人不说精准,但也极少走眼,江越是女子,言谈举止皆透着女子体态,公子偏还不信。”
颜季赢陷入沉思,回想着江越平日里的言行,摇头说,“江越长相阴柔却狠绝,绝非女子可比,除非亲见其女儿身,否则我绝不相信他是女子。”
江复忍住笑意,“那公子可没这福分亲见其身了。”
颜季赢斜眼看了江复一眼,“别多想,我可不是图女色的登徒子,只是想弄明白江越的身份罢了。此人身为内卫却对我多有照顾,若能结交为友,在长安也多条路走。此次入京不比往年,身为质子,定是他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江复说:“公子不必多虑,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离开镇国公府时,国公爷交代属下要保全公子,我等誓死护卫公子,即使长安是刀山火海也不惧。”
颜季赢脱下被雨水打湿的袍子,盘腿坐着倒茶,“此地离长安不过数日路程,但途中明显是慢了行程的,不管他们用意为何,我会紧跟在江越身边,你让你的人不要太露锋芒惹人猜疑。”
江复疑问,“江越是内卫,是皇帝身边的人,公子跟在他身边会危险。”
颜季赢不以为然,“正是因为他是皇帝身边的人,才会拼命护我。”
主仆两人正在交谈时,门外守着的护卫提高声调说,“窦公公来看公子。”
颜季赢与江复立马噤声。
“请公公进来。”
门被推开了,窦文场笑盈盈走了进来,先是环视四周,只见颜季赢与江复一主一仆在房内,便说,“你们主仆倒是情深,说个话都这么神秘。”
颜季赢笑着转了话题,“公公若要与我说话,派人叫我过去便是,何必深夜冒雨而来,你看看,衣服都湿了。”
窦文场拍了拍肩膀,与颜季赢相对坐下,抱拳施了礼,“入京之前,奴婢有几句话要告知公子,公子此番入京为驸马,因在国丧期间,圣上还未将公子与永宁公主的婚事布告天下,所以在京中还望公子守口如瓶,万不可为圣上招来不孝罪名,等国丧期满,圣上便会明旨赐婚。”
颜季赢笑意不减,“圣上让我即刻入京,不急婚事,不告婚讯,那所为何事?”
窦文场脸色一沉,“四公子是聪明人”
颜季赢摆摆手,“一时玩笑之语,公公不必介怀。颜珏是臣,圣上是君,君命臣受,为人臣子怎有违逆君命的道理。”
窦文场微笑点头,“四公子明白就好。入京后四公子就住到原镇国公府府邸,等与公主完婚便会搬到公主的府邸,在完婚之前,公子不能擅自与公主见面。”
颜季赢点头,“是。”
窦文场继续说,“公子在成为驸马之前,圣上会派些职务与公子,至于派什么职务那还得圣上圣裁,不过奴婢有一句话说在前头,公子将来是皇家的女婿,应当事事为皇家着想。”
颜季赢恭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