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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而来的寒意,颜季赢转头去看时那锋利无比的箭头已经到了眼前,他避之不及,突然后颈被人用力一压,直接按在了马脖子上,吃了一嘴的鬃毛,背上那只手松了力道,颜季赢顺势翻身下马,拿下悬挂在马鞍上的佩剑,耳边声音响起,“不想死就老实待着。”

    是江越。

    他已经在颜季赢十步之远站定,剑已出鞘,眼神死死盯着冷箭过来的方向,颜季赢也不由紧绷咬着牙关等待暗处埋伏的人出来,但最终什么东西都没有,正当两人放松警惕时,从颜季赢身后跳出十余蒙面杀手,刀剑闪着寒光直冲颜季赢的胸膛而去,颜季赢本能地往后退去,江越过来截住了对方刀锋,颜季赢趁机退身下来,观察着双方,江越应变能力极好,又惯使剑,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内卫,寻常杀手不是他的对手,他与江复甚至是整个“雪灭卫”不同,同样是政治性杀人武器,他们更狠更绝,就如现在一样,剑剑剜心破喉,根本不需要颜季赢动手,只江越一人就足以把那十余蒙面杀手斩杀。

    江越在与敌对阵时时刻都守在离颜季赢十步之远,不会太远顾不上他,也不会太近而伤到他,颜季赢看出了江越的好心。

    “公公小心。”

    江越回身时,眼前那人已身重一剑,利剑直透胸腔,惨叫一身倒地而亡。

    颜季赢紧握着空空如也的剑鞘,右手不由地颤抖,眨着眼睛看向江越,“那人装死,他要杀你。”

    江越收剑入鞘,又把颜季赢的剑从蒙面人胸口拔了下来,朝他走过去将剑原物奉还,“你我两清。”

    颜季赢接剑入鞘,转身时江越已坐在马背,他眼睛望着远处,静静地处在这春风中,颜季赢看着这袭青衣飘荡在天地交际之间,慢慢朝着夕阳走去。

    两人回到茶寮,江越便向窦文场禀明了方才颜季赢遇刺之事,窦文场眉头紧蹙,仿佛很是生气,便叫来内卫,让颜季赢与内卫互换衣物穿戴,掩人耳目。

    颜季赢没有拒绝,换上了内卫的衣服跟在江越身边,而江复等人也暗中保护,一路也还相安无事,行至泾州时下起了瓢泼大雨,窦文场命队伍入驿馆避雨,眼看着夜幕下来,也无法继续赶路入京,只好安顿上下,在驿馆住宿一晚。

    当晚的雨下得很大,在颜季赢的记忆中,这是他见过最肆无忌惮的雨了,驿馆中庭是半铺沙石的泥地,如今已被雨水淹盖,颜季赢提着袍子踏着雨水走了过来,肩上已经湿了一大半,他走到江越跟前,江越正坐在驿馆长廊下听雨擦拭着佩剑,星眸微微流转,恰好撞上颜季赢突如其来带着试探的眼神。

    “四公子好像有话要问我?”

    颜季赢自顾自地倒茶喝了一口,“我是来公公这里讨茶喝的。”

    江越看了一眼跟在颜季赢身后的江复,冷笑着,“喝茶风雅,但你身后的护卫似乎对我怀有敌意,坏了雅致且不可惜了我这好茶?”

    颜季赢挥手让江复退下,一边为江越倒茶,“公公那日对敌使的剑术出神入化,颜珏有幸目睹,此生无憾。”

    江越没有接颜季赢递过来的茶杯,嘴角处勾着一个若有若无的笑,“这些虚话就不必说了吧,四公子要问什么尽管问。”

    颜季赢不知江越竟是如此爽快之人,一时高兴地便想伸手去拍江越的肩膀,江越巧妙地闪躲过去,站起身来看着外面的雨,颜季赢有些尴尬地收手回来,也跟着江越站了起来,“公公知我处境,此去长安是吉是凶还未可知,如今已至泾州,距长安不过数日路程,但这长安城中情形为何颜珏一概不知,如何才能趋吉避凶,还望公公指点一二才是。”

    江越看着驿馆中庭中茫然一片的雨势,“四公子怕是问错了人,我哪懂长安城中的情形,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窦公公。”

    颜季赢言语恳切,“我身为镇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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