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痴伶左瞧瞧右瞧瞧一边哭丧着脸叫唤着,一边畏畏缩缩的伸出手握住李敢腹部中的一箭,忽然,似乎,好像听见黑炭头道来话的温痴伶手一抖,猛地把手中的箭给拔了出来,同时噗地鲜血飞溅!
李敢身子一僵,直挺挺的闭上了眼睛。
温痴伶瞪着那喷涌而出的鲜血,吓得脸色比昏死过去的李敢还要泛白,慌慌张张把伤口包扎的厚厚实实,再瞧李敢面无血色灰败的脸庞,又伸手把压在他胸前的铁铠甲取了下来,只觉得有十几公斤重。
扔了那铠甲,温痴伶俯身贴着李敢的胸前听了听他的心跳声,只觉得那心跳声十分强劲有力,怕是一时半会也死不成,温痴伶这才放下一颗悬在半空的小心脏,吃力地抓着李敢两只脚拖着往前行了数米便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
“黑炭头,你是头猪吗,怎么会这么重啊!!”温痴伶喘气如牛的趴在李敢的腿上缓了片刻,觉得需要减轻点份量,便又伸手剥去了李敢身上皮甲和里三层外三层厚重的战衣,最后还把李敢脚上那双黑色战靴也给脱掉了。
温痴伶把她将来的夫君剥的只剩下一件单薄的内衣和一条裤子,然后她悄悄地瞟了眼李敢,不禁略觉羞涩,小脸一红,连忙继续抓着李敢的两只脚东倒西歪的一路拖行。
天色暗下来后,温痴伶发现异常:“不对呀,为何这么久了都没有战士骑马过来找李敢?”
这般想来,温痴伶摸黑瞧了瞧四周,继而夜观星象,猛地发现她走错方向了,这会竟然不知不知觉进入到了匈奴的边境内了,难怪战士不敢冒然侵入找人。
幸好今日一场战事,匈奴吃了败战,死伤众多顾而没有在这边境近处驻扎,而是回了大本营重整旗鼓,不然温痴伶哪能啥事情也没有发生。
温痴伶有些心虚的望了望天又望了望李敢,伸出小手探了探李敢的额头,滚烫的额头让温痴伶心里一紧,心想莫不是伤口恶化了,再也不顾不得是不是匈奴的地盘,朝着远处依稀有火光的方向独自一人跑了过去。
果然是匈奴扎营地,温痴伶把身子缩成小小一团躲在黑暗处,把四周观看了一遍,找准了下手的帐篷,趁着空档冲了过去,掀起一角帐篷看了看里面情况,找了个死角滚了进去,伸手摸了几种伤药又顺手捎走了几个馒头之后,溜之大吉。
夜暮下,李敢静静地躺着,温痴伶给李敢上了药,坐一旁啃馒头,啃完馒头,温痴伶往李敢身边一躺,便呼呼睡了过去。
只是,温痴伶糊糊睡过去后忽然被冻醒了,她没有行军打战的经验,就算在书上看过那也只是纸上谈兵,这会被冻醒,温痴伶便知道边境气候早晚温差特别大,她失策的太离谱了,把李敢身上的衣袍都剥了,这会再摸摸李敢,早已冻的脸色泛青。
温痴伶连忙苦不堪言的把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盖在李敢身上,走到一头坐下抱着李敢冻得好似两块冰块的脚丫子紧紧地裹在怀里。
撑过了一宿,温痴伶睁开眼睛时,正好看见李敢把他的脚从她的怀里悄悄缩了回来。
“哇!黑炭头!!”温痴伶哇地一声十分委屈的哭鼻子。
李敢脸色一窘,默默地朝着哭鼻子的温痴伶招了招手。
温痴伶见状,犹犹豫豫嘤嘤嘤的爬了过去,便见李敢一只大手向她的头上挥了下来,温痴伶脖子一缩,以为李敢要揍她,却发现那只大手罩在她的脑袋瓜子使劲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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