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江岸一入慕容府就直奔慕风的院落。
院子里头的阵纹隐秘而微弱, 对于江岸自然是没有半分的防范, 他化作一缕清风,进了院子才化为人形。
白袍乍一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着实吓到了几个反应迟钝的。
慕风抬了抬眼皮子,并未追问江岸突然离去的原因。因着今日的灵泉酒难得, 便多饮了几杯, 此刻脑袋蒙蒙的, 有些微的晕眩感。
“坐。”
江岸还未有反应, 慕容榆先捣了捣慕风的胳膊, 低声道:“小风,你喝多了吧?”话落, 还尴尬的瞧了瞧江岸。
好吧, 他慕容榆的确是在碰上江岸之后才与慕容风熟络起来, 严格来说自己与江岸相比更像一个外人。
可这毕竟是自己的弟弟, 他唠叨两句也并无不妥。
慕风轻轻拂去慕容榆的胳膊, 眸子一抬起来,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江岸,而后再度拍了拍自己的腿:“坐”
是了,慕风原本就是让江岸坐在自己的腿上, 也因此, 慕容榆才破天荒插了句嘴。
这一院子的六个人中, 除却两个当事人, 一个当家长的, 还有三个恨不得抓把瓜子看热闹的, 倒是不大不小的凑了一台戏。
“小榆哥,你插手人家恩爱作何?”姜恒渊唯恐天下不乱,“人家分明是你情我愿的,你这个做兄长的也太逾越了吧?”
慕容榆瞪了他一眼,不甘不愿的叹了口气。
凭着他对慕容风的了解,若是酒醒了,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再瞧瞧那边的江岸,显然是没有半分拒绝的意思,堂而皇之的在四个大男人面前,侧坐在慕容风的腿上,手臂顺理成章的揽上了慕容风的脖子。
啧啧,瞧瞧这画面,再想想这人的修为,真是惊世骇俗!
“慕,今天为何喝了那么多?”江岸声音低低的落在慕风的耳畔,伴着些轻柔的温度。
慕风因着那轻飘飘落在耳根的温热颤了颤,晃了晃脑袋,更晕了,顺势靠在身侧人的肩头:“酒c不错”
“不过是灵泉酒,你想喝,以后我们带个百来坛酒,留着闭关用!”
在知晓面前的男人就是江岸本尊之前,慕容榆见惯了他俩的腻歪,此刻还是觉得浑身鸡皮疙瘩乱跳。
而莫怀与沈瑾彬就不同了,他们第一次瞧见江岸本尊与他的未婚妻耳鬓厮磨,新鲜之余还有些面红耳热。
“天哪,你们俩竟然看得那么起劲儿,真是不害臊!”姜恒渊啧啧几声,不住的摇头,感叹着世风日下,顺带着将慕容榆以及另外另个看客带出院子。
院门闭合,莫怀对着姜恒渊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一边看热闹一边抖腿,若说激动在下自然比不过姜兄!”
姜恒渊同样的不甘示弱:“这等事在下早就司空见惯了,倒是莫怀兄隐居久了,怕是没什么机会见识见识。”
“哈?!七八千年前,谁还没个满楼红袖招的名头?”
闻言,沈瑾彬怔了怔,慕容榆生怕这两个大有来头的人对慕容府印象不好,急急打断了想要开口的姜恒渊:“小风承诺了明日辰时给出答复,可如今小风被你灌醉了,这该如何是好?”
话中转移注意的迹象实在是太明显了,毕竟那慕容风并非谁灌了酒才晕晕沉沉成了这般模样,而是自己左一句“酒不错”c右一句“适合调理经脉”,如此,酒当做水喝了不少。
姜恒渊正准备开口,瞧见了慕容榆颇有深意的目光,这才悻悻的闭上了嘴。
沈瑾彬也沉思道:“的确,刚刚师弟并未提及此事的只言片语,若不是真的早有准备,那就是毫无准备。此事我们也不得怠慢,需得细细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