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珊信誓旦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还有其他什么想说的想问的吗?若是没有了,便安静会儿吧。吵吵嚷嚷了一路,叫人心烦呐。”
苏以珊气鼓鼓。没走出两步,又道,“我还想不通一点,公子分明就一直站在我身侧,那个人是怎么悄无声息就死掉了。”说话间,脖颈掠过一丝凉意。花灼的手里似拿捏着什么坚硬的东西,正贴自己的皮肤。苏以珊微愣了下,好奇伸手捱近他指尖,摸了摸,黏黏糊糊的,还带着股腥味。
“公子”
“乱碰什么,你不要命了!”花灼慌忙将一瓣桃花攥进手心,掏出袖子里的只小瓷瓶,拔去木塞,在另一手掌中倒了有足足半瓶多的药粉,匆匆便捂上了苏以珊的伤口。
“嘶~疼疼疼”
“别乱动!你若死在这里,我可不替你收尸。”
“可是蛰的疼啊。”苏以珊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道。
花灼恐他受不住痛而逃开,手紧箍住他的脖颈,强行把他摁压在怀。这孩子抗拒时的力气还挺大,折腾了好一阵子,总算安分下来,胳膊在花灼腰间缠抱得生紧,勒得他难受的厉害。
“那我就,就勉强忍一忍,你可千万别不管我。”
苏以珊的声音软糯,尤其撒娇一般哼哼唧唧出来的腔调,像夏夜里飞虫的嘶鸣,虽不特别聒噪,却也绵绵入耳。要说它搅得人心烦意乱吧,也不尽全然是祸根。要说它并不十分令人生厌吧,听之愈久却愈觉心乱如麻。花灼捉摸不透其中的滋味。
“苏以珊,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公子,你的手在淌血!”苏以珊大惊失色,连忙松开花灼,拽起他手腕掰开了他的手。
利刃深陷肉中,血将那片粉瓣染的殷红。
“血!”他见花灼没反应,焦急看了眼他,手指捏住了桃花瓣。
“别拔,会断在里面。”
“我知道。我当然能摸得出上下的不同。”苏以珊又是闷气,又是担心,颇不耐烦回他道。小心翼翼用指甲掐住薄刀刃两侧,费劲儿取了出来。“公子,你的药呢?放哪了?”
“腰间,腰带里。”
“喏,这玩意儿你可得拿好了,别不注意又给扎进另一只手上了。”
苏以珊抹去鼻尖的汗,伸手在花灼身侧摸索了一阵,掏出了那只瓷瓶子。竖起瓶口在受伤处的上方,拔了塞子,手指轻轻敲击了下瓶身。缓慢移动着瓶子的位置,使药粉倾洒了均匀。
“唔,以珊啊,其实你可以不必倒太多。这点小伤,不碍事。”
“你是在心疼我浪费了你的药?那这儿呢?”苏以珊指着脖颈看向花灼,见他面容尴尬,瞬时明白了。坏笑着挤了两下眼睛,道,“难不成公子你,也怕疼?”
花灼别过脸,未应他。
“你这原本就是止血用的药,若不多涂抹些,怎容易轻易见效呢。”苏以珊收起药瓶塞回他衣服里,握紧了花灼的那只手。“你不方便讲,大可不必理会我。我自讨没趣了,也就不会再多嘴了。你非要演示,我又不清楚它竟如此锋利,结果搞得两人皆挂了彩。伤不伤的,我倒是无所谓,但公子你就不能爱惜爱惜自己嘛。”
花灼微怔。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习武以自卫,备不时之需。而你是为强身健体。你功夫如何暂且不论,单单就惹得自己伤痕累累体无完肤的,也好意思诉苦给我听。你以为你是勤奋是刻苦么,你这是不爱惜自己。
“公子?”
“苏以珊,你真的很招人烦。”
苏以珊愣了下,不可置信问道,“你你说我什么?”
“烦,特别烦。苏以珊,我放你自由,从现在开始。你走吧,无论是继续做你小偷小摸的营生也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