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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李循旭的走狗!休要猖狂!

    ——你你果然是

    肃晨脑海里反复寻味着昨夜兵服男子说过的话。短短六个字,既揭露了秉澈的身份,又挑明了他,不,应当是秉家的立场,可谓单刀直入针见血。若不是对秉澈了如指掌,至少也该是知根知底了。但肃晨疑惑的是,他冲着秉澈而来,为何会不识得紫檀双扇。紫檀双扇,又名“阳奉”“阴违”,出双入对c形影不离。“阳奉”扇明修栈道,“阴违”扇暗度陈仓。两扇默契,正应了那句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当“阳奉”扇的利刃抵上他脖颈的时候,他丝毫没有“阴违”扇已然箭在弦上的意识,甚至到死都以为夺取他性命的是最后的匕首。

    这个人,绝非那么简单,奈何未盘问个清楚便把人杀了。他颇感到些许懊恼。

    却说萧云渊,坐在葡萄藤架下侯了许久,眼看着太阳都偏了西了,仍不见百里巍然的身影。他心中烦闷,有些等不及了,但又并不十分的想离开千蝴司回他的云园去。踌躇徘徊了片刻,再次踏上了东厢房的台阶。

    至台阶下,脚刚抬起,便与迎面来的那人撞了个满怀。又是诧异,又是尴尬地盯着他。对方的神情似乎也不大自在。少顷,萧云渊先开了口,“你你这是也准备出门?”

    “不然呢?”肃晨思索着事情,被他突然一问,云里雾里的。“云渊公子可还有事?”

    “我无事,无事。”萧云渊慌忙摆了摆手,转身走开了。没出几步,又折返了回来,犹豫着道,“我适才看到你屋中有只木刻的犬,甚是眼熟,感觉感觉像是出自我手你可方便让我仔细了看看?”

    “木犬?”肃晨瞟了眼置物架,悠悠然笑道,“故人所赠,不足为观。”停顿了停顿,故弄玄虚道,“倘若给云渊公子知晓了它的寓意,恐就更无细看的兴致了。”

    “不打紧,不打紧。我自小就喜爱木刻雕艺,若还能知晓其中的寓意,那便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云渊公子真叫人为难啊。”肃晨蹙起眉,“这犬呢,它也称作为狗。至于狗是什么意思,云渊公子就不用我再继续说下去了吧。”

    萧云渊猛然惊觉,怔怔望着肃晨,半信半疑道,“你是”

    “在下肃晨,是千蝴司的个跑腿的小杂役。”

    “肃晨”萧云渊若有所思,欣悦道,“不知云渊能否请肃晨兄弟在酒楼喝一杯呢?”

    “要是云渊公子掏银子的话,肃晨随时奉陪。”笑了笑,遗憾似的道,“但是今日,怕是不得空与云渊公子畅饮了。”

    “无妨,无妨。也怪云渊问的唐突,肃晨你莫要介意才是。”

    “云渊公子何必跟我客气。”肃晨淡然笑道,“那么公子,先告辞了。”

    “告辞。”

    夜幕降临,是凤临阁宾客满盈的开端。又惯例每月三个日子的假期收尾,长安城的纨绔权贵们更是按捺不住早已蠢蠢欲动的心,将大把大把的金银珠宝挥霍至此。

    “常言道,千金难买美人一笑。”金明月挑剔打量着枚翡翠玉镯,奚落道,“陈公子的这镯子才值得几个铜板,真好意思拿出来哄骗我们楚儿姑娘。”

    “金妈妈,我这镯子可是我娘的娘留下来的。”说话间,陈邈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楼梯间的女子,稍见她看向了自己,便趁机飞去一吻。“虽说不是价值连城,但至少啊”

    “二十两,楚儿姑娘今晚归我了。”

    “你,你谁啊!”贸然被打断,陈邈愤愤不平。

    “肃公子可是在开玩笑?”金明月隔空接过肃晨丢来的锭银子,嘲讽道,“陈公子的玉镯子再不济,也有五十两了。肃公子区区二十两,也想打我家姑娘的主意?”

    “就是,亏你也好意思。”陈邈谄媚附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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