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后,没几分钟,去办公室搬数学课堂作业本的王洋洋带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陈香在老师办公室里。
“她回来了?”
“她没事了?”
“她病好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我也听到了大家的议论。我大声的说:“等陈香进教室,我们一起大声鼓掌欢迎,好不好?”
“好!”许多同学应声说好。
过了不一会,陈香果然背着书包(生病后被同学帮她带回去的),从后门进了教室。我带头鼓起掌。大家听了,也跟着鼓起了掌。陈香愣了一下。或许从同学的笑脸上看出了什么,她红了脸,有些慌张地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附近的同学上前去寻问她什么,她也红着脸一一作答。
这一个小插曲,被上课铃声打断了。
第二节数学课上,章阳老师还要她周围的同学在课余时间主动帮她补未上的数学课。如果还有不懂的,也可以课后到办公室去问他。
刚下课,班主任出现在教室门口。可他不是找陈香,而是找我。他让我课间操不要参加了,一会到办公室找他。
我脑海一下子有些懵。老师这是第一次叫我到办公室。会是什么事?可能、大概是因为我那篇日记吧?我隐隐有些担心起来。老师会跟我说什么呢?
初一年级办公室并不大,只摆了六张办公桌,靠墙两排,中间是过道。分别属于初一四个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的,及两位英语老师。数学老师都是跨年级教学的,初一一个班,初二一个班。所以办公室在初二年级办公室。
我跟着陈老师进了办公室,忐忑不安地站到他办公桌旁边。他的办公桌靠西墙边摆放,在中间。桌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摞作业本,而教案课本等散放在左角边,没有归拢。办公桌中间翻开摆着的正是我的日记本吧?
陈老师先去倒了一杯茶,放到办公桌右上角凉着。然后用温和的语气问我:“你爸爸也是老师?”
“是,是小学老师,在通榆河小学,教数学。”
“噢,下次有机会一定认识一下。今天找你,是想问问你,在学习上有没有什么压力?或者说有什么困惑的地方没有?”
“我没有什么压力。至于困惑,我想问问老师,您平时让我们完成学习任务时,为什么总是留下可以犯几个错误这样的话?”
“这个呀,这是我的心理战术。怎么跟你说呢?那,我先来问你吧。你觉得我不允许你们犯错,或者允许你们犯几个错误,这会改变大家的学习结果吗?”
“应该不能。”我思考了一下,答。
“不考虑意外因素,你们的学习效率,完成效率,不会因为我的三申五令而改变。甚至可能强调太多,起了反效果。”
“如果你认可了这个前提,那你再来思考一下,我允许你背书有9个小错误也算背上,这会有什么效果呢?”
我茫然,想不出会起什么效果。
陈老师或许看出了我的茫然,接了下去:“一,可以错9处,小菜一碟,完全没问题。这算一种反应。
二,跟这第一种反应相反,会有一种反应——老师太小瞧人了,还9处,我非要一处都不错。
三,介于这两者之间的反应。可以错9处,我要是完不成,我自己都会鄙视自己。对吧?”
我被陈老师的“自己鄙视自己”说笑了,还真有这样说过的同学。
“四,没什么反应的。
你算哪一种反应里的?”
“我,我应该算第二种吧。”
“第一种是乐观派,第二种是激进派,第三种是受激派,最后一种我称之为“麻木派”。跟老师的互动最少,成绩往往是中等,他们学习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