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的自己是个会排解心情的。不负风景,才是生活。所以都接受了。不过……
“少爷,老爷说您这几日不能出门。”门房拦住了赵知。
“父亲那里我自有说辞,开门。”风州靠海,人民都有一股广阔之气。
只是偶尔因为贫穷,让人变得狭隘计较。
“五钱太贵了,三钱可得!”只是享受生活而已,计较有何不可呢。
“哎,公子是不了解小人的苦衷啊。这三五钱的与你也不差啊!”抬着篮子买青梨的男人,粗衣长衫的,还算干净。想必生活还过的去。
“就三钱,难道我钱多你就卖我五钱。买卖是有规矩的!”男人无语了。我的大少爷,您这要娶的是什么人回来啊。
“行,三钱就三钱。公子要几斤。”突的笑了,这么容易妥协啊。不好玩。
“我不要了,你不诚信。”穷人有穷人的骨气,这人可不只骨气了,摆明了不想赚钱呢。
古时街道,有人走马阑珊,有人闲谈舍店,有人殷勤叫卖。这叫卖,菜市场也是可见的。但在这,莫名多了美意。或许时光多有慷慨,过去的事情总是美丽。
“怎么样,看见了。”男子坐在轮椅上,手拿白玉杯,浅吟一口。问道。
“是,模样是可以,性情也不坏。”跪着的那位,赫然是街头卖青梨的。男子不回话,只顾喝茶,说是药更对。
算及蒙学开始,十年了。身子残缺,旁人多有暗嘲。怪不得,只能怪命了。心性难养,不颓靡自弃已是极致。
读书为仕,抱负家国。不敢忘,也不敢想。只是如今,这亲事也未免太绝了点。此身让自己无意于情爱,所以,那个人也是个可怜人,也或许是个有福气的。
“何时迎亲?”跪着的人已经起身了,听到忙作揖回话。
“老爷说日子紧凑,刚巧三日后是吉日,便定了三日后。”男子冷笑。
“他倒是急,他亲儿子怕是要成才了吧。回那边来的人,说我五日后回京。”站着的人面色不忍,大少爷从小由自己带着。亏的自己还算说的上话,不然大少爷日子更不安稳清静呢。
人生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为过。六礼只剩最后一礼才通知当事人,父母命?可笑可恨。
“少爷,坐久了,回屋里头吧。”男人拿过薄毯盖在男子的腿上,收了茶具。唤了一旁未曾说话的丫鬟。
“符儿,把东西收了,再去取来厨房里的药膳。”一旁的符儿应下,男人就推着男子走了。男子背手翻出一本书来。
“车马备好了?”男子无聊问着,毕竟是长子,扔在这南方小城十年也是可以了。有些事不能做得太过分了。闲话多了,钱也堵不住,所谓众口难平!
“备了两辆马车,一匹骏马!”车辆数勉强也就不说,这马……男子冷笑。
“你说这马是让我骑呢,还是让赵家四少爷骑?”男人手露白骨,男子看见。
“你也老了,注意身体,气了这么多年,不值。”男人面色和蔼了点儿。
“是,老奴谢过少爷。”男子望着廊外青山。
未见青山老,故人面已非。少年爽朗,谁不是。拉拢腿上的毯子,山上着实冷了点。
赵家,赵知在烛火下看着一张纸。赵知不是爱笑闹的人,出于气度,平常总是淡笑。
他不懂,这样的人家,嫁个嫡子嫁妆多少适合。所以在听墙角的人,很是疑惑。知少爷莫是个傻的,不怒反笑呢?
“平心,进来有话问你。”一直守着的平心开门进来了。
“少爷,奴婢在。”赵知抬手让她起来,他不会想着去改变这里的伦理纲常。离经叛道不是现在。亚国世道算是安稳,打破平静的人会是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