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扬手,就和古装电视剧里的大侠发射暗器似得,听不清楚的纸张翻动声围着钟七响起,下一秒周围大亮
那一张张发着朱红色光芒的符咒悬浮在半空中,围着钟七呈顺指针转动。它们的转速越来越快也越来越高,更是越来越大,以钟七为圆心出现了一个直径三米的圆圈。那瑰丽绚烂的颜色幻化出一道道彩色极光,最后随着钟七轻轻的一声,牢牢的贴在了两边的墙上
一道人影被拉得又长又窄,脑袋被钟七踩在了脚底下。
那带着鬼面面具的高大人影笔直的站在巷子中间,红色光芒之下,两边的栏杆里伸出数万只血淋漓的手,挥舞着厮打着抓向钟七怀里的冬阳。
“趁着我还没生气,”钟七安抚地将手掌盖在冬阳的后脑勺上“你最好收起这些把戏。”
“不然呢”它发出古怪的声音,就像是恐怖电影里常常出现的那种机械性的鬼音,它咔咔的笑起来“你想用这些符咒,”它似乎还不太会说话“干掉我吗”
钟七冷眼看着那不知道是何物的家伙,还未回答,那鬼面又突然冒出几声枭枭的鬼笑,它似乎并不在意钟七的回答,自顾自地扬起宽大的衣袖日月星辰、斗转星移,盛夏的太阳在下一秒温暖的照耀在了钟七的身上。
空气里散发出一阵阵花香,身后传来女童清脆的笑声
冬阳好奇的睁开了一条小缝。
钟七回头看过去长相眼熟的女孩紧紧地牵着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男孩子,手里拿着一捧野花兴高采烈的迎面走来。
粱戍的妹妹。
钟七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婴儿肥,大大的圆眼,面红齿白的小姑娘。
光是看着就知道被养的很细心的女孩牵着穿着略旧却干净的弟弟进了家门,她的哥哥盘腿坐在地上眯着眼做着她看不太懂的手工活,时不时的还要被针扎两下。被扼令离这种危险物品远一点的她帮哥哥擦了擦汗,进屋把野花插进桌上的矿泉水瓶,接着给哥哥倒了一杯茶,然后拖着小板凳去照顾坐在地上玩泥巴的弟弟来。
这样平和的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他们三个人似乎每天都过得很开心。
在这种艰难却又幸福的日子里,粱戍坚持着念完了初中,他的妹妹也开始念小学二年级了,弟弟也终于告别了幼儿园成为了一名小学生。
三个人的学费压得梁戍打工的时间越来越长,但他从未和家里人抱怨过,只是眼神里的活力越来越少。
拿到市一中通知书的那天,粱戍破天荒的买了一块猪肉回家,他的弟弟妹妹嘻嘻哈哈的分着吃了,似乎坚定着相信等哥哥毕业考上名校,他们的日子就会苦尽甘来。
可钟七看得出来,粱戍似乎越来越烦躁家里的两个小孩了。
他对待弟弟妹妹的态度越来越冷漠,以前的温柔口气现在哪怕责怪错了弟弟妹妹也不会再转身道歉了;妹妹从外头摘来的鲜花也越来越少,敏感的女孩儿似乎知道了哥哥已经不喜欢她这么做了。
原本漂亮的家里,女孩精心做的一件件手工装饰品被当做无用物扔了出去。
弟弟妹妹的学费交的越来越晚,梁戍打工赚的那些钱不见了踪影
钟七心情复杂的看着,看着粱戍明明拿到了奖学金却骗家人没有,看着他催促着弟弟妹妹放学之后去捡可乐瓶赚钱
“七七,”冬阳扯了扯钟七的耳朵,小声嘀咕道“那个哥哥还有他的弟弟妹妹,有点可怜哦。”
钟七意外的看着他。
“这么小的年纪就要肩负两个孩子的生活,而那两个孩子没有爸爸妈妈只有哥哥可以依靠,如果失去了哥哥就会送到福利院去”冬阳扁了扁嘴“他们的爸爸妈妈为什么会丢下自己的孩子呢”
“因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钟七看着嘴角青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