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之处皆是皮开肉绽无一块好肉。登时火冒三丈,拾起蟒鞭反手向那行刑弟子没头没脑地狠抽:“无法无天目无规矩的,我徒弟是你动手抽得的?”摩严手力奇大,将弟子抽得嚎叫不止。
“住手。”白子画听闻外边叫嚷,知是师兄到了,他强打精神出来。“白千的二十蟒鞭是我罚的,师兄不必拿普通弟子出气。”
“我知道是你!”摩严面色铁青,手中蟒鞭几乎指到白子画脸上:“千儿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般狠毒的对他?”
“白千利用同门,是非不分,行事只看目的不顾他人死活,叫我如何放心以后将掌门重担交他?”白子画沉声道。
“利用同门?身为长留弟子,就应时刻准备为长留牺牲一切!”摩严一把将跪地的白千扯起来:“千儿不用跪,起来说话,这场明珠盛会你干得漂亮!男儿理应有决断取舍之明!师父以你为傲!”
“师兄你”白子画伤后略一动怒胸口便血气翻涌。
“我知道你是长留掌门,你命令下了再无更改余地,否则便有损掌门威信,更有损长留基业。”摩严正在气头上哪管掌门师弟死活,冷笑道:“好,我便当着众弟子成全了你的掌门威信!”对行刑弟子喝道:“白千还需挨多少鞭?”那弟子已然胆战心惊:“公子只挨了五鞭,按尊上的意思,还需抽打十五鞭。”摩严道:“好!千儿剩下的十五鞭,统统由我承担。”一语既出众人皆惊。
白千道:“师父你何必”语带呜咽感动涕零。
摩严道:“虽然你这次并没做错,但师父代你受罚,就是让你记住掌门威严不1得亵渎,掌门之令言出必行!师父一直对你寄予中兴长留的厚望,午儿你可要牢牢的记住了”
言毕对那行刑弟子大喝:“还不动手!”
行刑弟子在摩严威胁下将十五鞭抽完,摩严背脊已然血肉模糊,白千含泪扶起师父,摩严甚是硬气,推开徒儿站直身子。“掌门还有什么要处罚他的,我都一并受了。”
白子画早被气得手脚冰凉,大师兄平时无理吵闹也罢了,自己管教儿子他也要来插上一脚。然而再怎么胡闹摩严也是师兄,自己不能如对普通弟子一般处置,更不能如摩严一般不顾身份的在弟子面前撕破脸大闹。
笙箫默见白子画咬唇不语脸色煞白,忙劝慰道:“你千万不要跟大师兄见气,保重身体要紧。”
摩严见此回师兄弟交锋自己又大获全胜,心头一喜,方才硬撑的气势松懈下来,咳嗽数声吐出两口黑血。
白千扶着师父语带哭音:“师父,我扶你回殿休息。”
摩严长出一口气:“千儿,无论掌门是对是错,掌门威信不容质疑亵渎,这规矩你可要牢牢的记住了。”
白千垂首:“是,弟子谨记。”
待白千与摩严两师徒离开后,幽若看看尊上的脸色,知趣先行告辞,星月更是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笙萧默陪着白子画进殿,探他仙脉知他伤势有所反复,知被摩严气恼所致,当下又为他输送仙力疗伤。过得片刻他探得白子画脉象平和方来劝解“大师兄火爆性子一点就着,而且千儿自小由他教养长大,他对这孩子极有感情,自己带大的孩子突然要挨鞭子,他情急护短也在情理之中。你伤后宜静养,千万莫要跟大师兄斗气。”
白子画不去理师弟唠叨,合目沉思半响,突然道:“三师弟,我打算告诉千儿他真正的身世。”
笙萧默一惊:“此事还是暂缓,千儿仙骨神血天资过人,少年虑事未必有成人周到,若突然告知千骨之事我担心千儿承受不住”他真正担心的是白千不能接受亲娘惨死在父亲的剑下的残酷事实,但在师兄面前,不要说当面指明千骨是死在他剑下的,就连千骨身故之事也不能提起半句。
白子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