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亮挂天空,这名儿真真好听,看来那位尊上和星月的感情很亲近呢,星月是他女儿还是他徒弟呢?我去向尊上道谢,是不是可以见到小仙女?
林灵道:“说了不准去你非得去,尊上这两天正在静室养伤,不宜外人打搅。”
小凡嚷道:“养伤?我的救命恩人受伤了,莫不是救我时被那个大胖子打的?”
林灵啐道:“死胖子才没那么大本事伤得了尊上。当时你受伤了睡得象猪一样,根本不知后来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安静下来罢,我再一一讲给你听。”
当日白子画大败蓬莱玉矶,长留夺得明珠在众仙派中重树威信,玉帝当众示好恩宠,他却被凝冰术反噬一时难以支撑,只得托词匆忙告辞。
一路上白子画强撑精神御剑如常,到得绝情殿外,随从弟子皆散去他使再也支持不住,眼前猛然一黑,登时站立不稳。
众人惊呼,他示意不用大惊小怪,强撑精神令幽若和星月将笙萧默叫来。
白千抢着去扶,被他拂袖甩开。
“你给我跪下!”几个字仿佛咬着牙吐出来。
白千垂头跪下。
途中白子画听幽若禀告瑶池之事,越听下去他注视儿子的眼神里越多恨铁不成钢之意,白千心知自己私下拉拢云隐,哄骗星月出战,诡计取明珠,皆为师叔最为不耻的狡诈之举,绝对讨不好了去,当初他做下事来便已考虑好后果,最严重不到送到戒律阁去狠狠打一顿。挨打他倒是不惧,只是着实放心不下掌门师叔的身体:“尊上,待戒律阁来人千儿自会领受责罚,此时先让弟子助你疗伤。”
白子画恨道:“我不用你疗伤,你打小我便苦口婆心地教导你堂堂正正做人,想不到你为了胜利不择手段,连你师妹都利用上了你还背着我干了什么坏事?”一言未完又咳嗽不止。
白千伏地请罪:“请尊上放心,除了师妹这桩事,千儿实在不曾做其它坏事。”
白子画怒道:“你还骗我!我问你,云隐原本来恨长留入骨,怎么突然肯示好相助,不是你从中弄鬼难道还能是幽若的本事?你赶紧交待,你私下给云隐说了什么?我看幽若吞吞吐吐的不敢细说,定然是怕我知晓后罚你。”
能说动云隐的只有花千骨相关,此为尊上逆鳞,白千怎敢多言。
他的沉默引来白子画更大的愤怒:“你到底说的什么话?一一道来,否则”急怒攻心下胸口气窒,几乎站立不住。
白千心知这次绝对躲不过,挨了半响避轻就重地道:“是云掌门先和弟子谈起花花师姐”
“怎会说到小骨?你从实道来。”说起花师姐,掌门师叔严厉的语气突然和缓。
“云掌门想请长留为师姐立个灵位方便祭拜”
“一派胡言,你师姐好好地活着,要灵位何用!”白子画厉声喝斥。
白千不敢吭声,尊上始终不肯承认师姐故去的事实,连师父都不能劝服,何况作为后辈的自己。
白子画见儿子满面惶恐,心道云隐主动问上去来,怪千儿不得,放缓了语气道:“云掌门受过小骨恩患,对她怀念也是人之常情。”回思小骨待人极有情义,昔日旧友记她恩情者甚多,不知千儿对母亲是何态度,于是目光炯炯盯住了白千“千儿,你既与云掌门谈及此事,你对她又是何看法?”
这个问题让白千左右为难,尊上对花千骨的态度与自家师父完全两个极端。他对大名鼎鼎的妖神师姐并无感情,违心夸她两句原是不难,但难保师父与尊上争执“孽障蓄生”乱骂一气时,尊上拿出自己对花师姐的称赞之语和师父对杠,那自己不是平白受无妄之灾?
掌门师叔冷如万年玄冰的眸子中满满期待之色:“千儿,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对她究竟是什么看法”
白千踌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