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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堂上众人一起回头,随着陈良谟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人跪趴在地上,身体微微颤抖,却看不清脸面。

    “钱孙爱,抬起头来,给大家认一认!”陈良谟朗声道。

    就见两名衙役板直起钱孙爱的上身,众商户一见面孔,立即指认道:“就是此人!”“就是他!”......

    “啪!”

    惊堂木第五次重重的拍下来,陈良谟大声质问道:“钱孙爱!你如何解释?”

    钱孙爱颤抖着身躯,双臂环抱在胸前,带着一丝哭腔:“大人,大人,他们在诬陷我啊!”

    古玩店店主就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纸,展开来,递给身边衙役道:“大人请过目,这是我等受过钱孙爱欺凌之人共同画押的血书,里面所言,句句属实,那后面是钱孙爱给大家伙写的欠条。此事千真万确,若有一句虚言,我等甘愿遭受天打雷劈!”

    陈良谟接过血书,认真读完,又把后面附着的十几张欠条也看了一遍,便捏着血书的一角,朝向钱孙爱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他们,他们......”话还没说完,钱孙爱体内气血上涌,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陈夫人见钱孙爱晕倒在地,吓得大惊失色,也顾不上拿拐杖了,踩着三寸金莲就走上前去,身边几名丫鬟赶紧随着陈夫人扶起钱孙爱,一试呼吸,才松了口气。

    “陈夫人,公堂之上,还请自重。”陈良谟见陈夫人三番五次的破坏规矩,皱起眉头就提醒道。

    “你这个糊涂官,怎么还好意思说本夫人!若不是你胡乱审理,我这小儿岂会晕倒在堂?你等着吧,我定让钱大人弹劾你个偏袒之罪!”陈夫人见儿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晕了过去,丢尽了脸面,心中恼怒,正巧陈良谟出言针对自己,于是便把一腔怒火通通发在了主审官身上。

    “啪!”

    随着手中惊堂木第六次落下,陈良谟也被气得脸色通红,大怒道:“你这个泼妇,好不讲理!本官严格依照《大明律》审理案件,有何错可言?堂上这些人,皆受过钱孙爱欺凌,人证物证俱在,他自己敢做却不敢当,晕了过去,与我何干!本官念你是诰命夫人,给足了钱大人的脸面,你却三番五次的喧闹公堂,你把本官放在何处?把顺天府放在何处?把皇上放在何处?来人啊,立刻把这妇人请出公堂!”

    陈夫人本来就是色厉内荏,又被陈良谟这么一吼,吓得不再言语,老老实实的随着衙役走出公堂外,只是眼睛依然恶狠狠的盯着陈良谟和罗阿娣。

    “大人!”宋状师许久未曾说话,因为他心中清楚,血状纸一出,基本这个事就算尘埃落定了,大明朝从太祖皇帝起,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朝廷官员对皇帝,可以有血谏,民间百姓对官府,可以递血状,若后面官府查到血状纸上面的事不符合实情,那在上面画押的人是要被杀头的,所以一般没有特别大的仇恨,都不会递血状纸,而只要递了血状纸,事情十之八九都是属实的。只是陈夫人是他宋状师的雇主,此刻被狼狈的赶出公堂,他脸上也不光彩,所以不得不说上一句。

    陈良谟发了一通火,很快又冷静下来,神色如常的看着宋状师:“若是有关案情的事,你可以继续说。”

    宋状师见主审官态度强硬,也不再坚持,况且他也提供不出来什么新的证据替钱孙爱洗白了,只得放弃道:“在下无话可说了。”随即默默的退到一边站定。

    陈良谟又扫视了一遍堂上众人,见无人再说话,便“啪”地一声拍下惊堂木,声音威严的说道:“本官宣布,钱孙爱状告小罐茶店霸占折扇案,因证据不足,不予定罪。众商户状告钱孙爱欺凌案,证据确凿,先将被告钱孙爱押入大牢,待上报刑部之后,再行定罪!退堂!”

    “威~武~”

    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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