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姜奂下意识遮住了那倒地的婢女,他脸上的暴虐还未收起,满脸扭曲。
来者是姜夫人,她制止了姜奂的所作所为,让姜奂留在房间里好好反省。
姜奂对姜夫人很是依赖,当年他父母双亡,便是被姜夫人带回了谢家,他也才有了今天的一切。
正是因此,姜奂愈发嫉妒谢尝,他认为是谢尝抢走了他的姑姑。姜夫人对他越好,他便越嫉妒谢尝,嫉妒到他不惜刻偶人咒谢尝去死的程度。
姜夫人对谢尝与姜奂均是一视同仁,两人吃穿用度均无二致,可姜奂就是认为谢巡抚夫妇偏心。
姜夫人满脸失望,带着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婢女离开姜奂的院子。
这时候恰巧碰上谢尝回来,他见母亲从姜奂院落出来,就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
姜夫人娓娓道来。
院落中的姜奂听见了谢尝与姜夫人交谈的声音,表情一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好你个谢尝!”他笃信此事一定是谢尝与那婢女串通好了,他双眼瞪得通红,手上青筋条条绽起,愤怒几乎要冲昏他的头脑。
他大袖一挥,掀翻桌案,原本案上摆放整齐的文房四宝被掀翻在地,一地狼藉。
一丝灵光从他脑海中闪过,他想出了一条对付谢尝的计策。
“奂儿父母双亡,身世可怜,你是兄长,别跟他计较这么多。”姜氏显然而听到了姜奂房间的响动,她面色有些尴尬,叹了口气,抚摸谢尝的头顶,“你好好读书,一切为娘来处理。”
“是,母亲,孩儿先回房休息了。”谢尝道,随即转身回房。
姜氏在姜奂院子外呆了好一会才回去,她思量再三,终于做出决定。
谢尝洗漱一番,翻身上.床,却触碰到一具温暖的人体。
那人满头长发遮脸,睡得迷迷糊糊的,长臂一捞把谢尝搂进怀里。
“你不是回山寨去了吗?”这人正是岑涅,谢尝平躺着,转头去问。
岑涅默默地解开谢尝的长发,半天都没说一句话。他有些羞涩地低着头,指尖微微颤抖,指腹上的茧与谢尝头皮摩擦,很痒。
“哈哈哈,别,痒,我怕痒!”谢尝反应有点大,边笑边挣扎道。
长发垂落,遮挡了脸,房间外有人听见声音,敲门询问,谢尝让他们先离开。
那些家丁也没再询问,谢尝喜静,因此他们也没敢打扰谢尝。
“你是想我了吗?”谢尝见岑涅不说话,反而调笑道,他按住岑涅,翻身坐在岑涅身上,脸上带着轻佻的笑,语气勾人。
“嗯。”岑涅红了脸,不敢直视谢尝,轻轻应了一声。
谢尝挑起他的下巴,强迫他把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不是一直都跟踪我么,怎么现在不敢看了。”从他下山之后,岑涅就一直跟着他,虽然他没发现,可无名指上的红线却一直提示着,岑涅就在附近。
“我”岑涅还是害羞,他双眼不知道该看哪儿,俊美的脸上带着些不知所措。
岑涅脸上的烧伤淡去一些了,谢尝微凉的指尖触碰他的下巴,他下巴上还带着些青色的胡渣,有些扎手,却异常性感。
“你很好”岑涅原本想说的是你很好看,他仰视谢尝近在咫尺的脸,能感受到谢尝滚烫的的呼吸。
“那你喜欢我吗?”谢尝开口问道,他直视岑涅的眼睛,认真道。他细长的凤眼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几缕发丝垂落,遮挡住他大半的脸颊。
“嗯。”岑涅应道,他只觉一团火从小腹燃起来,顺着血液流淌四肢百骸,他呼吸愈发粗重,伸手紧握谢尝触碰他下巴的手。
谢尝的脸压下来,他感觉到了岑涅身体的躁动,脸上笑意不减,两人鼻尖贴着鼻尖,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