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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伤,可是被猛兽撕咬所致?”岑先生问。

    “数日前遭恶犬所伤。”谢尝答道,他垂下眼帘,忆起当日被恶犬追赶撕咬的场景。雪白的犬齿嵌入皮肤,皮肉外翻,恶犬的唾液与血一起滴落。

    谢尝沉入回忆,无法自拔。

    “此伤可治,这半月内忌食生辛,配合药物内服外敷即可。”岑先生打断谢尝的回忆,并告诉谢尝在治伤期间的饮食禁忌。

    “多谢先生。”谢尝行礼,退到一旁。

    这伤治起来颇为麻烦,因此谢尝需要留在靖王府治伤,谢巡抚思量再三,点头同意,临走之前把谢尝叫到身边一顿教育。

    谢巡抚提到,这几日正是皇帝选秀的时候,让谢尝别出去惹事生非。

    “父亲,孩儿并非传言那般无恶不作,那些是有心人的杜撰。”谢尝面色微沉,向谢巡抚解释道。

    “人言可畏。”谢巡抚敲了敲谢尝的头,语重心长地说道。他说罢,遍转身离去。

    “大人,需要查探姜公子的消息吗?”

    谢巡抚坐在轿子里,思量片刻,决定让属下去查。之前他还没留意到,可这姜奂最近变化太大,眼中的愤恨与怨毒遮都遮不住。

    作为官场的老油子,谢巡抚面上虽不显,心里却有数,于是命人前去打探。

    靖王喜奢,府邸美轮美奂,颇具皇家气派。

    谢尝被安排到怡竹苑居住,与靖王世子所居院落相近。

    世子名唤陈匡,容貌阴柔,略显女气,与谢尝往来密切,闲来无事,两人便对弈几局。

    陈匡师从国手张清道,乃六国著名的少年棋手,谢尝就没从陈匡手中赢过一次。

    靖王这些日子似乎很忙,没时间理会陈匡的学业,几个先生也因各种事耽搁了,给陈匡留下许多空闲时间。

    “谢兄,今晚泛舟游湖否?”失去靖王管制的陈匡如脱缰的野马,神神秘秘地找谢尝玩。

    谢尝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又恢复成了那个英俊白皙的少年郎。有的玩,谢尝连姓什么都不记得了,连忙答应,两人趁着靖王有事外出,偷溜出王府。

    泛舟游湖,名头好听,行的却是巫山云雨之事。陈匡搂着美姬,一人用口给他喂酒,一人给在他怀里跳舞。

    “古有飞燕掌上起舞,今有怜儿怀中起舞,好。”陈匡搂着两美,不断叫好。

    一旁谢尝略显尴尬,他左边坐着个柔媚的女子,媚眼如丝半倚在谢尝怀里;右边是个穿着纱衣的少年,楚楚可怜的模样竟比女子还娇艳几分,他光着脚跪坐在地上,头枕在谢尝腿上,用尖细的声音道了声:“爷。”

    谢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谢兄,可是这美姬不合你意?”陈匡这半年可没少听人提起谢尝,说谢尝荤素不忌,手段残忍,仗势欺人。

    “这酒挺合我意,不错不错。”谢尝僵硬地转移话题。

    陈匡是个精明的人,一眼就看出来了谢尝的尴尬,让身旁人都退下。

    “你最近到底发生了何事?”作为谢尝的朋友,陈匡还是很了解谢尝的,谢尝绝不是旁人口中纨绔子弟。恰恰相反,他为人仗义,克己复礼,在年轻一辈中略显古板和迂腐。

    谢尝喝了一口酒,见众人退去,送了口气,放下酒杯,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多半与姜奂有关。”谢尝眼神道,他把最近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向陈匡说明。

    陈匡面色一沉,道:“这姜奂胆子不小,竟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你可想好了惩戒之法?”

    “呵,放心,我会一一讨回来的。”谢尝眼中一片漠然,语气带着些许居高临下的威压,表情像极了不苟言笑的谢巡抚。

    陈匡看谢尝作此表情愈发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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